火辣的疼痛伴随着炽热的阳光,让傅尔丹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他望着众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便彻底晕厥了过去。
等到傅尔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矿洞之中,身边也没有那些臭烘烘的矿卒,只见一个年轻人背着手站在他的面前,整个人的气质似乎与周边所有人都不一样,只是略微有些熟悉的感觉。
“傅尔丹,你醒过来了?”
年轻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清朗悦耳,略略带着几分从容的味道。
傅尔丹没有说话,他虽然没有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可是也敏锐的察觉到,此人应该来头不小,当下便保持了沉默。
“当初在战场上,你可不是今天这副模样,看来这环境还挺能改变人呢。”年轻人轻笑了一声,似乎并不是在嘲笑他。
可是年轻人的这一句话,瞬间提醒了傅尔丹,他很快便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了一眼年轻人的背影,便确定了心底的想法。
“你是宁渝?”
“住嘴!当今陛下面前,岂敢放肆!”
还没等年轻人开口,不知从何地冒出来一名中年人,手里提着宝剑,望着傅尔丹透着几分杀气。
“凤池,你先退下吧......”
宁渝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他挥了挥手,甘凤池也不好继续作态,便退到了一边,但是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若是傅尔丹有任何的动静,他都能在瞬息之间斩杀此人。
傅尔丹却仿佛没看到甘凤池一般,冷哼了一声,道:“当今皇上只有我大清康熙皇帝,尔等贼子也敢妄言称帝?”
宁渝不慌不怒,慢吞吞道:“康熙都死了一年多了,当初你被俘之后,朕在安庆打了一场大胜仗,直接打垮了康熙的十万大军,而后他回京后便死了.......如今大清朝在位的可不是康熙,而是雍正,也就是雍亲王。”
“什么?”
傅尔丹如同雷殛一般,他有心以为宁渝所言是假,可是却又知道,对方不可能来给他开这种明显藏不住的玩笑,当下便脸色煞白,心如死灰,这其中固然有他对康熙的忠诚在里面,另一方面也对自己的前途感觉到几分渺茫。
康熙皇帝死了,自己怎么办?
宁渝的这个消息,彻底震慑住了傅尔丹,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当初的那一幕幕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候啊!
可惜,自从复汉军出来后,这种日子便彻底宣告结束了,如今的傅尔丹,在听说康熙死了,主力大军也被打垮了,整个人的心态都有些变化了。
康熙亲自率领的十万大军都毁灭了,还有什么能拦住复汉军?还有什么人能挡住面前的这个男人?
雍亲王?他不行的.......傅尔丹根本不相信雍正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内有八爷党,外有复汉军,这个局面太艰难了........
“傅尔丹,朕今天本来不是来见你的,只是听说你被行了鞭刑,这才过来瞧上一瞧......如今见到你,朕心里却是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想不想听听?”
傅尔丹沉浸在康熙身亡的消息里,一时间却是没有听明白宁渝在说些什么,他喃喃道:“皇上驾崩,奴才也不愿独活.......”说着话的时候,便奋足了力气将脑袋往墙上撞,只是他身子虚弱无比,却是被甘凤池给挡了下来。
宁渝望着傅尔丹冷哼一声,“康熙虽然死了,可是八旗还没死完呢,现在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可以为矿上的两万多俘兵考虑下,还有你的儿子哈达哈。”
傅尔丹闭上了眼睛,“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如果要杀了你们,朕不会等到今天来问这样的愚蠢问题,实际上对于朕来说,你们的生死无关紧要。但是,若是有但凡一二价值,也未尝不可利用一番,当然于你们而言,也能够保住性命,朕的想法可谓双赢。”
“什么想法?”
“朕跟你说的,不仅仅是现在矿山的两万人,而是事关整个八旗的生死。朕也不怕名言告诉你,最迟三年,朕就会一统大江南北,到时候八旗之存亡便尽在朕一手之中,若是你八旗还想活,就得跟朕换个谈法。”
宁渝的一番话却是击中了傅尔丹内心的那点东西,实际上他已经对自己的生死是彻底置之度外了,特别是在知道康熙皇帝身亡的消息,整个人更是投着绝望感,可是对于八旗,他还是有几分关心的,毕竟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八旗子弟。
“朕跟你明言,到时候这江山社稷,没有八旗的容身之地,哪怕是关外之地,将来也只会都是汉人,没有多余的一寸土地留给八旗。”
“朕想告诉你一点,眼下的八旗看似还占据了半个华夏,但是朕也不瞒你,你们所在的矿,每日里能出的铁矿能炼出两千斤的铁来,而这样的矿朕已经有一百多处......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
宁渝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这些东西虽然也算的上是机密,可是也只是眼下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