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来到了革新二年之际,西安城攻防战也到了最为关键也最为残酷的时候。
在年羹尧的猛攻下,刘如汉率领的大义军终究没办法将清军堵在城外,大量的清军攻进了西安城内,与大义军了血腥的城内攻防战,而此时刘如汉所期盼的复汉军援军,距离西安城只剩下了五十里,而陈道显的三万人,也开始朝着复汉军的方向靠拢。
这个信号使得年羹尧有些忧心,他可没有把眼下的战果,当成是清军攻无不克的证据,实际上他面对的大义军,就是一万多的精锐,加上十几万的乱民所组成的军队,当精锐耗光之时,大义军也就到了彻底覆灭的时候。
只要再给年羹尧三天的时间,他就能彻底消灭西安城盘踞的逆匪,可是复汉军并没有给他三天,而是只给了他一天,只要再过一天的功夫,复汉军的前锋部队就会来到西安城,与久战已疲的清军的会战。
一天半的时间,年羹尧的西北大军虽说还有七万人,可是真正的战兵只有三万人不到,而复汉军是两个师,一共是两万人,光靠火炮就足够砸死他们了,可以说局势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
胡期恒手里拿着探报,脸上带着几分焦虑之色,望着正在观看战况的年羹尧,低声道:“大将军,不能再打了......若是再打下去,等到楚逆到了以后,咱们这几万人都得堵在西安城里!”
在胡期恒的眼里,眼下的最好选择就是退兵,至于采用分兵的战术先去拦截复汉军,从一开始就被否定了,原因很简单,在两万复汉军的火力面前,派两万三万人去根本不顶事,估计一天的时间都坚持不了。
听着西安城内传来的火铳声,再看看城内的烽烟,年羹尧终究有几分不甘心,“让张广泗再攻上去一次.......若是再不能打溃白莲教,咱们就退军!”
张广泗便是先前在田文镜旗下听用的猛将,作战极为骁勇,也深受田文镜的看重。后来河南战事结束以后,田文镜带领残军退到了黄河以北,而他便被托付给了年羹尧,也受到了年羹尧的重视,并且给他调拨了数千人马。
特别是在岳钟琪带兵去四川之后,张广泗在年羹尧旗下的地位也就越来越重,再加上他作战极为勇猛,因此成为了年羹尧赖以依仗的尖刀,每次遇到关键时候,张广泗都能够成为破局的关键。
如今对于年羹尧来说,张广泗便是最后的希望。而对于张广泗而言,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数千名清军在张广泗的率领下,作为生力军加入了西安城的混战当中,他们人人手里拿着鸟铳,腰间挂着长刀,气势汹汹地朝着白莲教的防线涌去。
此时的大义军在刘如汉以及其他的白莲教将领率领下,正在顽强抵抗着清军的冲击,尽管巷道间已经堆满了清军的尸体,可是还有大义军方向,却倒下了更多的士卒。
“啪啪啪.......”
一阵浓白的烟雾飘散而过,张广泗率领的清军已经加入了战场上,他们手里平稳地端着鸟铳,紧接着点燃了火绳,打出了一轮齐射,尽管这枪声听着并不整齐划一,甚至显得有些凌乱,可是对面的大义军当中,依然倒下去了许多人。
眼看着大义军的阵脚因为这一轮枪战有些散乱,刘如汉连忙让自己仅剩不多的精锐顶了上去,只是在张广泗这股生力军面前,依然有些节节败退的趋势......
在一轮轮火枪过后,双方也陷入了贴身肉搏当中,相对于前面的火枪而言,这种长刀对长刀,长矛对长矛的拼杀,更加多了几分残酷,因此这种仗并不是一般的士兵能打的,几乎都是双方的精锐。
“杀贼!杀贼!”
“杀清狗!跟我上!”
清军持着刀剑长矛与大义军的士卒撞在了一起,无数刀矛穿透人体时发出的声音,让人听了只觉得牙根发酸,血雨挥洒在狭窄的街巷当中,仿佛开了一朵又一朵花......
双方的精锐纠缠在一起,构成了当下最为惨烈的一幕,成排成排的尸体倒下,却是让刘如汉和年羹尧极为心疼,相对于那些一抓一大把的农民,这些老兵可都是从血海里滚出来的,是军中的脊梁,是死一个少一个的......
张广泗挥舞着一把大刀,在人群中大肆砍杀,跟着他一起的还有数十名清军士兵,他们人人手里拿着长矛和刀盾,遇到大义军的阵型,也不管其他,直接蛮横地撞了上去,妄图用身体撞开一条阵型的缝隙出来。
“一起冲啊!”
张广泗眼角欲裂,大声吼着,只是他一个人终究无法改变整个大局,即便他已经身中多刀,可是可是在仿佛无穷无尽的大义军士卒面前,终究是没办法将他们给击溃,只能继续陷入到绞杀当中,而此时大义军的发出的怒吼声却依然无穷无尽一般,让人闻之生畏。
尽管对面倒下来的大义军士兵越来越多,可是死掉的清军士兵也慢慢增多,他们的拼杀动作也愈来愈吃力,双方都陷入了精疲力尽的绞杀当中。
眼见得这一次进攻,依然没有将大义军给击溃,年羹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