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牙吉带着卫队狠狠砍杀了几个溃兵,他面容扭曲地望着剩下的溃兵们,大吼道:“你们谁也不准跑,谁敢跑我砍死谁!”
不得不说,诺牙吉浑身带着鲜血,手中持着利刃的形象,却是吓唬到了不少人,一些溃兵原本就对诺牙吉心生畏惧,在这般铁血手段下,却是被震慑住了,几人开始慢慢往后退却。
而就在这个时候,复汉军的喊杀声却是越发接近了,一些刚刚逃过来的溃兵,却是顾不得其他,疯狂朝着后方溃去,这一下子却是连诺牙吉都挡不住了,只见随着一阵混乱的厮杀过后,诺牙吉自己却是身中溃兵数刀,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而他身边的亲卫,则都已经身死当场。
没有了诺牙吉这唯一的因素,剩余的缅军也再难以进行有效的抵抗,他们或许选择了投降,或许朝着后方溃散,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散沙。
复汉军在这种情况下,一口气接连打下了两座大营,所缴获的粮食、火药以及火器等物资,几乎数不胜数,让后面上来的复汉军军官却是喜不自胜。
“报,启禀参谋长,我军已然攻下缅军老官屯两座大营,诺牙吉身死军中,而其下数十员将佐均被我军拿下,至于俘获的缅军至少在万人以上......此战已然大获全胜!”
一名复汉军军官拱手禀告,当他的话音刚落的时候,整个帅帐内都响起了一阵高声欢呼,而宁铁山的脸上也带满了喜色,有了这一仗作为基础,缅甸就算再怎么蹦跶,也不会有其他的结果。
宁铁山心中虽然高兴,可是他也明白当下什么才是最关键的,连声道:“速速派人通知各团,开始收缩战线,清楚剩余顽抗敌军,然后打扫战场,准备包围来援的莽古隆所部,一战彻底打垮缅军主力!”
“另外,通知程大帅,新街以及老官屯一战,已然大获全胜,将于六月初抵达阿瓦城,实施斩首之战。”
“是,将军。”
随着众人的忙碌,整个帅帐几乎恢复了之前的紧张模样,可是与先前还是有些不同,至少人人的脸上已经挂起了几分笑容,他们对于征缅之战的结果再也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次日清晨,复汉军彻底结束了老官屯之战,经过了相关的盘算,此战斩杀缅军三千八百余人,俘获缅军一万一千七百余人,而剩余的缅军则被复汉军赶进了金沙江之中,却是随着江水被冲到了下游,可以预见的是在,这数千人活者十不存一。
在消灭了缅军的同时,复汉军的伤亡却仅仅只有八十七人,其中大部分的伤亡都是最终的肉搏战中产生的,除此之外,复汉军还缴获了八万石稻谷米粮,而光这些米粮就足够目前的征缅集团军食用两个月有余,而其余缴获的火药等物,也可以减少对后勤线的严重依赖。
之所以能够取得这样的胜果,纯粹是因为复汉军在这一战当中,几乎用闪电一般的速度,直接打垮了老官屯的缅军主力,而且缅军主将诺牙吉在弹压溃兵的时候,却是突然被杀,以致于剩下的缅军将佐,根本来不及燃烧粮草等物。
获得了这般的缴获之后,征缅集团军主帅程铭也是大喜过望,直接号令全军朝着莽古隆包围而去,而此时的莽古隆也没有料到诺牙吉败得这么仓促,以致于大军被复汉军直接突袭,全军两万余人损失惨重,率领数千残军朝着阿瓦的方向败逃而去。
在接连获得两次大胜的情况下,程铭并没有一味朝着阿瓦的方向前进,而是在西坎进行修整,毕竟这一次获得了如此多的缴获,倒也不用担心后勤方面会出问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的去稳固后方,避免将来缅军会打后勤线的主意。
除此之外,程铭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接见孟族和掸族的领袖,为将来的缅甸格局打下基础。
毕竟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说,宁楚都不可能将整个缅甸吃下去,实际上这并不理想,为此宁渝在战前就已经给程铭开好了药方,那就是利用孟族、掸族与缅族的矛盾,将缅甸的大部分肥美之地划为己有,而后将上面的民众前往他地,让孟族、掸族与缅族分裂为三个小邦,同属于宁楚新式藩邦体系麾下。
因此,在取得了这一场具备决定性的大胜之后,程铭并没有直接朝着阿瓦进军,而是开始等待着其他缅甸大族的到访,等到他们开出自己能够开出的价格之后,复汉军才会进一步,彻底奠定当下的缅甸局势。
“回奏陛下,缅地局势错综复杂,臣自当以圣意为念,以蚕食以及分裂之策,彻底奠定当下缅地局势,或可使之不再为我中土之患......”
灯光下,程铭奋笔疾书,一行行如同蚊蝇般大小的墨字出现在折子上,写到夜深之时,他便站起了身子,甩了甩手腕,却是盯着一只飞舞的蛾子,如今缅甸的蚊虫密布,因此即便有药水之故,依然有蛾子进入到中军大帐之中。
那蛾子在空中飞舞了片刻,却是朝着正中央的灯火扑去,却是使得程铭哑然失笑,飞蛾扑火,乃自取死路之策,何以如此不智?
然而很快他就想到了如今的缅甸,或许眼下的缅甸是不太可能会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