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笑道:“宋卿家为官清廉,拿不出这许多钱也是正常的......实际上朕以为,大部分人应该是很难拿出的,那你们可以去寻找商会支持啊!”
“什么?找商会支持?”所有人都被宁渝这话吓一跳,这不是明摆着支持官商勾结吗?
就连首辅宁忠景都看不下去了,他皱着眉头道:“启禀陛下,商会往往无利不起早,若是寻找商会支持,只怕要给出一些条件来,于政事却有大害。”
宁渝呵呵一笑,道:“首辅莫急,你们可是误会朕的意思了,其实在朕看来,封国要建立,到时候要投入大量的银子,咱们的功臣们肯定是很难拿出来的——可是商会却是有钱,而他们没有名义去做,那么双方不妨合作,到时候把封国当成项目拿出来做,只要是有利可得,不愁商家拿不出钱。”
众人听明白了,也听懂了宁渝这番话背后的另一重意思,什么?封国没有利益可得?那就说明要么是你人不适合去当封国之主,要么就是这块地不适合作为封国,而无论哪种原因,都不可能支持朝廷为这里花钱。
说句更残酷的话,为了保障从封国里有足够的利益产生,所有的封君都要想办法从封国里搞钱,就不能再把封国的子民当成自己人,而是要想办法盘剥他们,想办法将当地的资源掠取干净,只有这样才能产生大利,才能使得朝廷和商会都来支持封国。
崔万采当初在京师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这背后所藏着的恶毒,因此他才会认为此策难以推行。毕竟一个两个功臣或许不会当人,能够昧着良心去做这些事情,可是不代表所有的功臣们都会选择去放开心中的良知。
宁忠景当了许久的首辅,他自然也能看出这里面的问题,细细一品味更是毛骨悚然,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眼下的宁渝,早已经不是当初他那个还算良善的侄子了。
宁渝神情淡漠地望着众人,这人只要一旦当上了皇帝,心里自然不会再将俗世的道德标准放在眼里,更不会用道德去作为衡量大臣们和自己的标杆。
唯独只有足够的利益,才能使得所有人心甘情愿地团结在他身边,供他驱使。
“陛下,若为封君,还需要做什么?”便有大臣继续问道,而剩下的人也都是满脸崇拜地望着面前的皇帝陛下,在他们的心里,这样的皇帝才是他们永远值得追随的皇帝。
宁渝微微一笑,道:“若是能够交纳足够的保证金,剩下的就是封君们自己的事情了,所有的内政事物都将会放权给封君们自主,唯独军事一途,将由都护府全权管辖,到时候封君们可按照比例给朝廷缴纳军费和税赋,而都护府提供对封国的保护。”
一听到又要交钱,所有人的眉头都紧皱了起来,这里要钱那里要钱,到时候还能不能赚到钱,会不会亏本?
“陛下,这四方荒蛮贫穷,不比大楚膏腴之地,只怕到时候收不上来太多的税赋.......朝廷这块定的是多少?”宋恩铭又跳出来当托了。
宁渝笑了笑,“朕不会给你们定下太高的数字,实际上这个税赋将会作为封君的条件而存在,比如说这块地方,你们几个人都想当封君,那么到时候会进行拍卖,谁出的税赋总额更高,谁就能成为当地的封君——如果连续三年未能达标百分之六十,或者连续五年未能达标百分之百,都将会取消封君资格。”
“定下的税赋总额,是你们跟朕跟朝廷许下的承诺,至于你们能够从封地收多少税,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管你们怎么折腾也好,朝廷是不会管的——就算有人造反,也有都护府出兵平定。”
大家伙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这个死要钱的皇帝,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听到没,什么叫折腾到百姓造反都没事?这不是鼓动着大家伙去封地多收税吗?
“陛下,要真是这样,岂不是有违朝廷仁义之道.......”
很快,就有不识趣地大儒跳了出来,开始准备站在道德高地上,狠狠鄙视宁渝一番,顺便教授宁渝一些‘内残外忍’之道,让宁皇帝对外广施雨露了。
宁渝却是冷哼了一声,盯着那大儒道:“既然郑大人以为仁义之道可行,那就不妨去缅甸教书,将儒家精义传播到缅甸去,如何?”
“这个......臣......该死........”
收拾完口是心非的大儒以后,宁渝长叹一口气道:“绝非朕不愿实行所谓的仁义之道,可是你们要明白,朕是大楚的皇帝,你们是大楚的官员,我们要负责的只有我大楚的百姓,唯独他们的日子过好了,咱们才能算得上仁义——”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众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深深愕然,随后才长揖一礼,齐声道:“陛下所言甚是,臣等愚昧之至,竟不能体会陛下之良苦用心。”
不得不说,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大臣,要将宁渝同历史上那些暴戾之君画上等号,可是经过宁渝这么一番话,大家便不由得深深思考了起来,却是发现宁渝说的实在是很有道理。
因为在这个天下,只有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