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哎哎——这一次可不要轻敌,旧党那边吃亏吃了这么多年,他们也早就学精了,现在他们不会随随便便烂打劳工牌了,他们现在也开始搜罗一些擅长搞经济的人,还准备在地方上跟咱们比上一比呢!”
盛奇很快就接过了话头,只是他在说话的时候眉头却轻轻皱起,很明显他对于旧党那边还存在很深的戒备心理。
就在众人纷纷议论只是,宋恩铭的神色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却是让众人停止了交谈,所有的目光顿时就汇聚了过来。
“好了,延清说的对,这一次国咨院的名单都还没有推举出来,现在说推选内阁未免早了点,其实内阁首辅这个位置老夫倒不是多么在意,倘若旧党和薛大人有意,老夫退避三舍也未尝不可。”
“可是.......”汪由敦性子有些急躁,他连忙站起身子,想要反驳着什么。
宋恩铭却是微微一笑,他挥了挥手,示意让汪由敦坐下,才缓声道:“陛下雄才大略,他不在意朝堂所谓的平衡,更不会在意你我这些臣子的选择,而国事总有人是能够做好的,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别人总是能看到的。”
“没错,宋相说得是。”
刘统勋站起身子来,脸上挂着几分笑意:“国咨院经过了五年的筹备,眼下名单迟迟未出,说明陛下心中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这个时候再去打这个主意绝非智者所为,反倒是这一届真正的关键,并不在于国咨院,也不在于旧党如何,而是在于陛下出的这道题,咱们到底能不能拿出答案来。”
“答案?”
汪由敦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如果简简单单就有了答案,老首辅也不至于苍老至此,眼下财政上的这一摊,似乎找不到新的破局方向了。”
刘统勋放声大笑:“搞经济不就是我们新党的拿手好戏吗?陛下要在未来十年里大修铁路,还要整顿地方,普及义务教育,这条条件件哪个不要花钱?咱们如果能够提升财政收入,这十年将会直接奠定我等新党大局。”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得若有所思,其中几人甚至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刘统勋,如果这一届由新党职掌内阁,到时候他刘统勋恐怕就是当之无愧的工商部尚书,一旦未来五年真像他虽说能够有这么大的成绩,只怕五年后他就能正式入阁了。
到了那时候,这位满打满算也才四十五,在内阁再干上五年,就完全有机会接替宋恩铭,成为新一代的首辅。
不得不说,这一通算计不光算到了现在,也算到了未来。
宋恩铭对这些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他轻轻皱起了眉头,低声道:“眼下经济想要找到突破口,只怕没那么容易,枢密院今年要攻交趾,军费恐怕不光不能减,还要适当增加才行,新的增长点也难以寻到啊!”
刘统勋却丝毫不慌不忙,他看了盛奇一眼,才轻声道:“恐怕答案就在题目当中,这一次内阁提出的振兴地方十五府计划,其实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哦,此话何解?”
“那就要问问凌轩兄了。”刘统勋脸上笑眯眯的。
盛奇的号就是凌轩,因此众人听到这话却是连忙看向了盛奇,等待着他的解释。
“延清此话之意,莫不是指的我在上海府的施政所为?”盛奇微微思考了片刻,便反过来询问道。
刘统勋哈哈大笑,轻轻鼓着掌,这种礼节随着宁渝的推广,已经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效仿,“凌轩兄所言极是,实际上这一次的破局,便是需要通过上海府的经验,来逐步向其他诸府进行推广。”
“可是上海有自己的固有优势,其他府可没有全大楚第一大商贸港口,也没办法承接那么多的外贸业务。”汪由敦思考了一番,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盛奇却是微微一笑,他接过了话头,轻声道:“延请兄说的是我在上海府推行的土地财政。”
刘统勋微微一笑,高声道:“没错,当年凌轩兄在上海可是做得好大事,甚至还受到了旧党的弹劾,连陛下都为之惊动了,由此可见延请兄的能耐。”
“当年凌轩兄在上海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实现了上海地方财政三倍的增长,要知道上海从一开始的岁入就不低啊,因此三倍增长之后,一府之地的财政收入甚至要超过其他的一个省!”
说到这里,刘统勋也不由得有些感叹道:“不光是财政收入上的增长,在当年盛兄高升到中枢的时候,就连整个上海都大变样了,原本的旧城得到了改造,新城巍巍然屹立在东方,连海运码头的规模都扩大了不止一倍!”
众人当中,其实对盛奇的事迹都是非常了解的,如果论起地方治理,盛奇在全天下都要排在前列,因此他从上海知府的任上卸任后,就立马被调到了南京府,成为了天子脚下的首府大吏。
汪由敦依然有些犹豫,他轻声道:“只是上海本来就处于商贸发达之地,这土地也就比较值钱,用来拍卖都能拍出高价来,可是其他诸府的土地可没有那么值钱啊!”
盛奇却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