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越来越不妙了。
看着快要打起来的卡兹特和艾贝,酒馆内与此事无关的海贼们有点坐不住了。
他们有心离开,却也只能望眼欲穿看着被尖牛海贼团成员堵住的大门口。
大门被堵,想走也走不了。
总不能喊话让明显已经处于爆发边缘的卡兹特等人让一下吧?
那样做也不是不行,问题是谁出头?
至于另一条出口,也就是柜台旁一侧的后厨通道,那里应该有后门可以出去。
只是,要过去那里的话,难免得经过卡兹特和艾贝之间的视线交织点。
那么,问题又来了。
谁来出头?
没人愿意,所以他们只能尽量退到墙边,以免待会被波及到。
要是没机会从大门或者后门离开的话,也就只剩下破墙这一条路了。
酒馆的墙壁虽然比寻常木材还要硬,但它终究是木材,所以破墙难度并不高。
很巧的是,莫德的思考立场和这些海贼如出一辙,丝毫没有身为始作俑者的自觉。
破墙而出,也是他思索的退路之一。
至于离得更近的后厨通道,他却是没这个打算。
倒不是担心会误伤到战斧酒馆的人,而是考虑到事后会被疯帽镇背后的人找麻烦。
“倒是打起来啊?”
莫德防备艾贝之余,眼角余光瞥了瞥门口前的卡兹特一伙人,以及跟艾贝一起来的十来个精壮海贼。
相比于盛怒下的卡兹特,莫德觉得眼前的艾贝更危险。
刚才那毫无征兆就刺过来的一剑,令他对艾贝的狠辣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拿这种变态来挡枪,也是迫不得已。
艾贝笑靥如花般盯着莫德,仿佛能够探知莫德此刻的想法。
虽在笑,眼中却满是冰冷的杀意。
她背对着卡兹特等人,右手持着花剑,左手缓缓高抬而起,骤然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响声在此时异常显耳。
随着这一声响指,她那十来名手下豁然抽出长刀,没有顾及躲到桌子下的臭鼬,直接向着艾贝靠拢过去。
这种时候,一只宠物还不值得他们去分心。
而卡兹特这边的人,早在卡兹特进入兽化状态时,就已经纷纷亮出了兵器。
以尖牛海贼团干部韦尔斯为首的几人,更是毫不客气抬起枪口,对准艾贝一伙人。
但凡海贼团,基本都会配备精通枪术的成员,尖牛海贼团也不例外。
而反观艾贝带过来的人,却是无人配枪,个个都是以冷兵器为主。
在这种环境,尖牛海贼团一伙无论是人数还是武器配备,皆比艾贝一伙人来得更有优势。
剑拔弩张的形势如同一条绷紧的皮筋,快要绷到极限。
战斗,一触即发。
狼鼠见势不妙,顷刻收起了情绪。
在这种暴风雨来前的平静氛围里,他可不想因为哭得太专业而引起两伙人的注意。
他悄然朝着莫德所在的位置靠拢过去。
距离把控得很是微妙,不会踏入艾贝的攻击范围,也不会离莫德太远。
这种距离,能确保他随时去援救莫德。
“唉,为什么我非得这样。”
狼鼠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
哭都哭了,要是莫德没能逃过这一劫。
那他不仅白哭一场,还得不明不白惹上麻烦。
所以,就算此刻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他也得忍着恶心感,去协助莫德的脱困计划。
一切都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
他这般告诉着自己。
莫德此时可没有功夫去领会狼鼠的“善意”,在艾贝打完那个响指后,他甚至已经没有余力去关注卡兹特一伙人。
因为,莫德发现即便卡兹特一伙人已经对艾贝施压,可艾贝对此却视若无睹,反而眼中只有自己。
“艾贝大姐头,你这样盯紧我是没有意义的,只会让你的手下死得更快。”
莫德的提醒直击要害。
“我也是这么觉得啊,乌索普小哥。”
艾贝笑得愈发妩媚,持剑的手臂微微鼓胀了起来。
“但是,谁让你要来撩拨我呢?”
话音未落之际,艾贝身体向前跨步而出,手中的花剑化作流光,再一次袭向莫德。
【鸣音三叠】
那细长的剑身划破空气,震颤出蜂鸣声。
剑锋流光却是一分为三,分别指向莫德的咽喉、胸腔、下身。
“这疯女人……”
压迫感随着剑芒而至,莫德脸色微变,堪堪侧身,企图避开直刺而来的剑尖。
三路剑芒一掠而过,快得只能看到残影。
嗤啦——!
莫德胸前和肚脐眼位置的衣物几乎同时裂开一条豁口。
若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