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累了,便去圆桌那边坐下了,原主也坐在那里,两人相互都没看对方,只是看着沈云杰清扫院子,看他满头大汗,原主忙着去帮忙。
南宫夜进来后便坐到了沈云初的身边,沈云初看向南宫夜,才开口道:“施主,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此处?”
“云云来了,本王自然是要来的,皇嫂可好?”
南宫夜倒了水,开始喝水,下面的人是被打了,但此时也不敢怠慢,几个管事的人伺候着南宫夜和沈云初。
沈云初沉默了许久:“我已不是你皇嫂,我是慧宁。”
“在本王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本王的皇嫂,而且本王的皇嫂只有一个,这一点本王从未动摇过。
皇嫂……本王极少怨恨一个人,皇嫂是这个人,但本王今日开始不会怨恨皇嫂,皇嫂可知道是为何?”
沈云初垂眸,捻动手里的佛珠,有着不解。
“皇嫂,本王小的时候,母后忙于很多事情,是皇嫂带着本王的,本王从小跋扈的很,端王也跟本王过不去,记得那次少将军进宫,皇上要我们一起玩,本王便不带他玩。
本王去了华阳宫,到了华阳宫打碎了父皇赏赐给太妃的琉璃瓶,琉璃瓶是太妃心爱之物,本王必然要被母后责难。
于是本王便去找皇嫂,皇嫂便说要我睡觉,等皇上来了,便说少将军宫里不熟悉,跑到了华阳宫去,打碎了太妃的琉璃瓶。
皇上绕了少将军,却因此,母后责难皇嫂,皇嫂被冤屈了一顿。
此事太久了,本王已经不记得了。
今天倒是想起来,想起来了一件事,就还有许多的事情,本王这才记得,本王小的时候,皇嫂就很护着的。
长嫂如母,虽然皇嫂一直心怀叵测,但皇嫂对本王却从来没有加害之心,这一点,本王是该好好感激的。”
沈云初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便不在说话了。
南宫夜喝了茶说道:“皇嫂,可曾想过回去?”
沈云初摇了摇头:“施主说笑了,过去之事亦如昨日黄花,一去不返。”
“皇嫂可曾恨过?”
“……”沈云初垂眸,良久才说:“过去了!”
南宫夜喝了茶:“过去也好,他非良人,皇嫂还是青灯古佛为伴吧。”
沈云初看去,在无话说。
沈云杰和原主回来,天色渐晚,原主要留下,也就没走。
夜里沈云杰陪着原主去看皇后,南宫夜便在院子里看月亮。
屋子里传来齐妃云的声音,南宫夜忽然转身看去。
“皇后是寒凉所致,加上急火攻心,内火旺盛,想要好起来,寒凉可以药医,但内火还是要皇后放下心结!”
齐妃云说话的时候,南宫夜推开门进去,看了眼齐妃云,将门关上,便脱了鞋走去了齐妃云身边,随即席地而坐。
齐妃云正在忙,他把手伸过去握住了齐妃云的左手,让齐妃云不能放开。
沈云杰看去,虽然不悦,但知道这不是原主也并没有难过。
南宫夜则是霸道的握着齐妃云的手生闷气,先前想过要跟齐妃云算账,但此时倒是不那么的想要算账了。
齐妃云用右手拿来药丸,交给沈云初:“每日一次,一次两颗,你身子亏的很,病了便不好调理,但也不是不能根治,如今相府遭遇变故,丞相身体大不如前,沈云儿遭软禁,眼下也只剩下大将军和少将军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会出头的。”
“你当真相信我已经改邪归正?”沈云初到底还是开口询问。
“皇后本身也不是恶人,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忘记珍惜身边的人了,皇上的心里还是有皇后的。”
齐妃云提起此事便会黯然神伤,看上去煜帝对她也是有心的,种种迹象已经说明了这些。
皇后只是一笑:“贫尼已经遁入空门,浮生再无关系了。”
齐妃云也不好说什么,便起身告退了。
沈云杰今夜要照看沈云初,齐妃云跟着南宫夜回了他住的房子里。
进门南宫夜便扑了过去,齐妃云被吓到了。
“王爷,佛门净地,你可不能胡来!”
齐妃云一开口,南宫夜马上停下了,他抬头朝着齐妃云那边看去,一脸郁闷,拉着她的手到怀里,看了看屋子里没有佛像,低头亲了一口齐妃云。
齐妃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王爷不是怨我帮了南宫瑄和么?不怨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南宫夜弯腰将齐妃云打横抱起,将人放到床上,准备上床休息。
齐妃云说他:“这里可不行,原主可没走。”
南宫夜忽然坐下:“没走么?”
“嗯,今日出来一来是要给皇后看病,二来是要跟王爷商量,原主和沈云杰成亲的事情。”
南宫夜的脸顿时黑了:“不行!本王让他带着原主来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还想成亲,生不生孩子?”
南宫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