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如此说来,土行孙改换门庭了。”
申公豹骑黑点虎,与邓九公并排而行,山风云雾往两人脚下飘过,好不惬意。邓九公道:“不错,土行孙被擒后,阐教三代弟子的身份浮出水面,投靠西岐顺理成章。”
申公豹叹道:“早知他靠不住,当初申某也不会推荐他去道友麾下效力。”
邓九公不以为意,笑道:“该走的人留不住,申道长不必放在心上!”
在余元的游说下,申公豹本就起了收徒的心思,便欣然答应了下来,此次便是随邓九公一起去成汤大营,看未曾谋面的徒弟邓婵玉。
听余元说这个内定弟子资质很好,申公豹想亲自去把把关,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申公豹道:“道友不愧是连余道友都佩服的人物,你这份心胸让我自叹不如。”
西方教讲的是放下,方能明心见性,而道家主张清静无为,顺其自然,崇尚水一样的精神,方能无坚不摧。
邓九公道:“申道长过奖了。”
申公豹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拍了拍黑点虎,加快了速度,邓九公紧紧跟上。但论坐骑而言,玉麒麟和黑点虎各有千秋,只是申公豹道行高,对飞行之术得心应手,这点比邓九公强了好几倍。
两人走走停停,不觉中行至一座高山,巍峨高耸,崎险削壁,峦头突兀透青霄,壑下深沉邻碧落,十分险峻。正所谓山高必有妖,岭俊必生怪,邓九公觉得这山不寻常,透着一股凶险。
好在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本人散仙后期修为,浑身法宝,加上一旁还有高人申公豹,这山两人就是走上几遭,相信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来打主意。
“这山透着一股妖气。”
申公豹摸着胡须,淡淡说道。
邓九公道:“邓某亦有此感觉,道长,左右也不差这点时间,我们上山一探究竟如何。”
申公豹点头,两人按下云头,下了坐骑,徒步走向深山老林,周围一片寂静。这山林之中,也不知多久没有人行走,杂草丛生,四周俱是参天大树,将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透着与世隔绝的气息。
就在这时,只听林内一声锣响,一人面如蓝靛,发似朱砂,骑红砂马,金甲红袍,三只眼,拎两根狠牙棒,向两人奔来,嘴里高喊:“来者何人,敢来我山前探望?”
邓九公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对了,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殷郊下山,前往西岐,途中路过的白龙山。心中一喜,回道:“我乃西征大帅邓九公,你是什么强人,敢挡我们的去路。”
那人大吃一惊,忙行一礼:“原来是邓元帅到此,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这几个月,邓九公名声响遍四海,温良自恃英雄豪杰身份,岂不知邓九公的大名。说实话,对于温良来说,最敬重有本事的人,而邓九公便是。
邓九公道:“你是何人,为何盘踞于此。”
温良道:“我乃温良,麾下聚集了一批喽啰,在此安家落业。”说着,他便打量了申公豹一番,只觉得此人仙风道骨,像极了隐世仙人,于是连忙邀请二人:“二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如去敝处喝杯茶,稍坐歇息。我有一兄长,唤作马善,他对邓元帅你可是极为崇拜,还请元帅移驾小舍!”
“温好汉盛情邀请,我和申道长又岂有推脱之理,劳烦前面带路。”
对于这两哥们,邓九公早有收服之意,只是一来事务繁忙,二来不知白龙山的具体地址,所以一直没施行。现在天赐良机,自己要是不收,岂不是对不起老天爷的一番安排。
邓婵玉拜了师,肯定不会在军营留久,她一走,自己的实力有所减少,温良和马善便是替补,虽然这两人实力不怎么样,但是好歹比一般人要强。
而且马善乃是灯心,刀枪火焰对他造不成伤害,若是能发挥他的优势,对自己助力不小。其实,马善打斗本领一般,原书中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殷郊派他上前线确实是一大败笔。
鸡犬牛马,各司其职,马善的本事是用火,他若成为自己手下,自己肯定人尽其才,而不是文官上阵杀敌,武将上朝治国。
在温良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处山寨,早有小喽啰报告给马善。马善亲自出门相迎,温良为双方介绍身份,马善向邓九公行了一礼,道:“邓元帅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有龙凤之姿。”
邓九公笑道:“马头领过奖了,邓某只是一俗人,到是我旁边这位道长,可真是当世高人,神通广大哩。”
马善在灵鹫山跟随燃灯道人修道多年,对阐教的神仙几乎都有耳闻,有的还见过一两面,这申公豹不巧,在他见过的人里面。
见到熟人,马善心中一慌,上前道:“马善见过道长。”
申公豹看了他几眼,点了点头。
马善见申公豹没有认出自己,不由松了口气,他是不想回灵鹫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待在洞中清修,在此山寨当头领多逍遥快活,每日还能跟温良饮酒高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