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藩看了朱慕云一眼,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朱慕云为好。不告诉朱慕云,并不代表他不相信朱慕云。相反,是因为不想让朱慕云分心。
“是。”朱慕云说,他心里明白,李邦藩已经知道一切了。
“阿大本就是武尚天的弟子,如果他真是地下党,武尚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如果政保局去查,反而不好。”李邦藩解释着说。
“我是局座的人,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做。”朱慕云说。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我这个局长,也好当喽。”李邦藩说,张百朋就喜欢自作主张,这次对他的处理也下来了。只是现在,得先开会,布置抓捕军统分子的任务。
“谁敢不听局座的命令,我去削他。”朱慕云义愤填膺的说。
“不说这些了,先开会。”李邦藩说,朱慕云的态度,永远都让他那么满意。
李邦藩原本信心十足,准备对军统,一次报复行动。可是,会议没开多久,各方面反馈的消息,就传回来了。先是朱慕云接到了冯梓缘的紧急电话,军统的主要骨干,在昨天晚上,就陆续离开了古星。
朱慕云不敢怠慢,马上将消息告诉了李邦藩。这是地字一号发回来的消息,李邦藩还有些半信半疑。可是,随后,一处的孔祥宇,也传回了消息。作为军统古星区“机要室”主要,孔祥宇的消息更加准确。毕竟,孔祥宇也是作为转移的对象。
孔祥宇联系孙明华,索要了两根金条后,告诉他这个消息。军统的主要骨干,将在管沙岭搞一次整训。邓湘涛、唐新,有可能会回趟重庆。而马兴标出院后,也接到了邓阳春留给他的消息。
三方面都传回来了同样的消息,李邦藩不得不相信。既然军统的主要人员,全部离开了古星,这个所谓的打击军统专项会议,也就没有了开下去的必要。李邦藩突然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军统的突然逃避,让李邦藩很是不满。他已经准备,对全市进行一次大的清剿。可是,邓湘涛却退避三舍,他很不舒服。回到办公室后,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此时,他感觉浑身无力,身心交瘁。事情没有按照他预料的发展,让他非常沮丧。
“局座,军统望风而逃,可喜可贺。”朱慕云随后,也到了李邦藩的办公室,一进去,就奉承着说。
会议室的会议,匆匆结束,朱慕云自然感觉到了李邦藩的沮丧。他不用别人提醒,自然就知道,要来慰藉才行。
“你啊,就知道说这些安慰人的话。”李邦藩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
“这是事实嘛。”朱慕云坚持着说。
“跟你商量件事,上面对张百朋的处分,已经下来了。降级为副处长使用,继续主持情报处的工作。但是,张百朋提出一个要求,想调二处的冯梓缘,到情报处担任一科科长。”李邦藩说。原本在开会之前,他就要跟朱慕云说这事,当时他一心想,给军统以沉重打击,没想到,军统骨干,突然消失,反而给他造成了心理创伤。
“二处总共这么几个人,把冯梓缘调走了,二处不散架了?”朱慕云苦恼的说。
“二处的编制只要还在,就不算倒架。”李邦藩说,朱慕云当二处处长,原本就是临时的。今天早上,他向张百朋传达宪兵队本部的命令时,张百朋突然向他提出,情报处需要一名得力帮手。
李邦藩问张百朋,需要谁?张百朋毫不犹豫的回答,二处的冯梓缘。而且,他愿意让冯梓缘担任,情报处一科的科长。对此,李邦藩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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