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只有沟通,才能拉近关系。为何酒宴上能迅速拉近关系,很多平常不好办的事,到了酒桌上,几杯酒下肚,很快就能解决。
朱慕云让罗泽谦介绍两次暗杀的经过,以罗泽谦现在的身份,回忆此事的时候,确实有些难堪。但是,借着介绍情况的机会,却能与朱慕云多加沟通。
从朱慕云发给罗泽谦的那根烟开始,两人的关系似乎就近了一步。罗泽谦说的详细,朱慕云听得认真。当然,罗泽谦在介绍情况的时候,不忘奉承朱慕云,夸他机智勇敢,自己派人第一次跟踪,就被朱慕云发觉。再次使用炸药,反而中了圈套。
“你不要拍我的马屁,这一切都是局座运筹帷幄,他早就在你身边安插了人。”朱慕云打断了罗泽谦的奉承,他就是拍马屁的高手,当然知道这是迷魂汤。
听着别人的奉承,心情确实很好。可是,听多了,心境就会发生变化。甚至,脑子都会不清醒,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
刚才罗泽谦介绍了两次暗杀的情况,特别是第二次暗杀的详细经过,朱慕云发现一个问题。当时炸药是沈云浩安装的,但起爆却是苏思明,这是郊外组的行动人员。
其他人的身份,朱慕云不敢断定。但这个苏思明,一定是李邦藩的人。因为,没有苏思明的配合,罗泽谦根本不敢上当。当时,李邦藩宣布自己“死亡”,军统行动“成功”,罗泽谦和于心玉都被骗。
可是,有一个人肯定是骗不了,那就是苏思明。当时起爆的是他,事后汇报“车队炸毁,朱慕云尸骨无存”的消息,也是苏思明汇报上去的。或许,陈则民可能也有问题。但是,苏思明必定是李邦藩的内线。
“不错。”罗泽谦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这些可恶的内线,才让他在古星折戟沉沙。
罗泽谦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朱慕云没有送他,更没有请他吃饭。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但是,明天罗泽谦应该可以领到办公用品,也可以领到餐券了。当天晚上,管沙岭的邓阳春,收到了“鹅卵石”的电报,密切注意苏思明。
据罗泽谦所言,古星站出事后,郊外组不少人被捕,比如说陈则民。但也有一些人“侥幸”逃脱,比如说苏思明。整个郊外组,除了董正等少数几个人之外,其他基本上都被捕了。
第二天一早,朱慕云向李邦藩汇报工作的时候,李邦藩跟他说起了罗泽谦的事情。昨天他在会议室,宣布任命罗泽谦为情报处副处长时,朱慕云也没有反对。怎么一散会,就给了罗泽谦一双结实的小鞋穿呢。
“罗泽谦两次要暗杀你,确实不该。可他两次都没得逞,我们还借着最后的爆炸事件,一举摧毁了军统古星站。再说了,他现在已经投诚,你出口恶气可以,但如果太过意气用事,就不好了。”李邦藩缓缓的说。
“昨天下午,罗泽谦到了码头,我让他等了一个下午。而且,他也跟我说起了两次暗杀之经过。罗泽谦在局座面前,简直就是一个饭桶。”朱慕云奉承着说。
朱慕云在李邦藩面前,轻易不说假话。有些事情,他可以不说,或许少说,但尽量不撒谎。谎话是留给关键时刻说的,他只是将昨天的事情一笔带过。以后李邦藩真要是查起来,他也不算隐瞒。
“你的意思,我用一个饭桶去考验孙明华?”李邦藩佯装不满的说。
“罗泽谦在军统是个饭桶,可到了局座手下,就能成为良将。”朱慕云笑吟吟的说。
“这段时间,你表面上与孙明华走得近,与罗泽谦作对。可是,暗中还是要助罗泽谦一臂之力。”李邦藩缓缓的说。
“谨听局座安排。”朱慕云忙不迭的说。
朱慕云回到经济处的办公室后不久,孙明华很快就过来了。原本孙明华以为,朱慕云要与罗泽谦死磕到底。可哪想到,今天早上,罗泽谦就从总务处领到了办公用品。
“慕云,怎么回事?罗泽谦是不是找了局座?”孙明华一进来,还在门口就嚷嚷着说。
“得饶人处县饶人嘛。”朱慕云说,刁难罗泽谦,只要让政保局的人知道就行了。如果天天针对罗泽谦,倒显得他心胸狭窄。
“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整天在你面前晃悠?”孙明华说,他还想借朱慕云与罗泽谦的矛盾,让朱慕云将罗泽谦赶走呢。
“有什么办法?他是局座安排来的,我总不能跟局座对着干吧?明哥,你是他的长官,想个办法弄死他。”朱慕云轻轻一叹,将皮球又踢了回去。
“我能有什么办法。”孙明华说,他确实已经想到了办法,要除掉罗泽谦,还是得靠外人。既然朱慕云怂了,只能自己想办法。
昨天朱慕云提醒过孙明华,除掉罗泽谦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军统出面。罗泽谦是军统的叛徒,以军统的性格,一定很想弄死罗泽谦。只是,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渠道,将罗泽谦的行踪告诉军统。
当然,孙明华不会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军统身上,他还要用正常的方式,让日本人迁怒于罗泽谦。比如说池凌波的身份,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