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早就帮过你了,对不起,我已无能为力。”叶棠采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廖珏瑶却一把抓住了叶棠采的手臂,冷冷地说:“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叶棠采淡淡的说,“而且,欺你之人不是齐敏,从来都不是。你心中应该最是清楚,你现在处境是谁造成的。是楚凭风、是廖家,也是你自己。齐敏做好了自己!不论你的选择是什么,请你也请做好自己!别人的帮助只是微不足道的,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寻找出路。”
叶棠采说着就转身离开。
廖珏瑶神情呆滞的站在雨中,泪水不断的滑落,喃喃道:“出路?眼前就是我的出路!”
“若真过不下去,那就和离吧!”远远的雨幕中传来叶棠采的声音。
廖珏瑶浑身一颤,整个人呆呆的一动不动,唇却紧紧地抿着。
她凭什么要和离?凭什么她失了自己最重要的清白,成为现在这种破烂不堪的样子?
叶棠采和秋桔二人走进了屋子,秋桔回身关上了大门,又追上叶棠采和惠然的脚步,一起跨进垂花门。
三人上了抄手游廊,叶棠采收起了海棠花油纸伞,顺着游廊而去。
“姑娘,这廖姑娘找你是为了什么?”秋桔皱了皱眉,一脸的担忧。
叶棠采淡淡:“找认同感吧!”
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因为现在人人都让她把齐敏接进门,所有人都在否定她,她就想过来找认同感。
除了找认同感,廖珏瑶还希望她把齐敏扔出去、赶出去,这就是廖珏瑶的目的。
廖珏瑶也是可怜,并非她叶棠采铁石心肠,而是正如她所说,她早就帮过她们了。
那天婚礼,她所说的那一番话,除了是帮齐敏脱离险境,也是让廖珏瑶看清楚凭风的真面目。
结果,廖首辅突然来了,廖珏瑶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给了廖首辅,选择相信廖首辅,选择继续婚礼。
叶棠采以同样的方式帮助廖珏瑶还有齐敏,结果是,齐敏选择自救和走出去,廖珏瑶选择闭上双眼沉进去。
人生每一步,都要为自己所做的选择负责。有些路,选择了就算遍体鳞伤也要走下去,然后寻找新的出路。
“姑娘说的和离的事情,廖姑娘会不会考虑?”秋桔说。
“谁知道呢。”惠然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因为和离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她不是太太,太太有儿有女的,而且姑娘和公子均已成年。当时三爷还中了状元,有了这倚仗太太才下定决心和离的。而廖姑娘呢?她如果和离,就是打廖首辅的脸,廖家还容得下她吗?她再也不会是廖家的大小姐,不再是廖家高高在上的嫡女,将会失去一切。”
叶棠采顺着抄手游廊而去,一声不吭的。她不想评论廖珏瑶,但她知道,齐敏的所作所为一样令齐敏自己一无所有。
只能说,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选择。
主仆三人穿过游廊走到小厅门前,就闻到了一阵阵的饭香。
“哎呀,好香呀!”秋桔一边抽着鼻子一边走进小厅。
叶棠采只见齐敏坐在圆桌旁,桌子上摆满了东西,一共有三大盘子的馅料,韭菜鸡蛋、白菜猪肉、牛肉荠菜馅,旁边还放着已经包好的半盘饺子皮。
只见齐敏和一个丫鬟正坐在桌边,专心地包着饺子。
“褚三奶奶你回来了。”齐敏一边包着饺子一边抬头看她。
叶棠采淡淡一笑:“不用叫我褚三奶奶,你叫我的名字即可。我娘和小姑都叫我棠姐儿。”
“那好,我就叫你棠姐儿。”齐敏笑了笑,“这些天多谢你的照顾,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你,先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叶棠采道:“哦,真是太好了,好久不吃饺子了,正馋着呢!我也要做!”
叶棠采笑着与秋桔惠然到厨房洗了手,不一会儿又回到小厅里面,众人坐下来就拿了一块饺子皮,开始包起饺子来。
齐敏看着一个一个的饺子从叶棠采手里溜出来,嘴角抽了一抽,这是包的真丑啊!
“我在这里再待几天,等我拿回了那些银两后,就会离开。”齐敏说。
叶棠采歪了歪头:“你身上还有银两?”
“有一点的。”齐敏说,“在以前城西的小院,遭过贼,所以我的银子藏得严严密密的,都是埋在院子的大树下,该有五六两吧!但那个院子已经被房主租给了别人,想拿回去,得费一翻工夫。”
“就算你有几两银子,那以后怎么办?你要回家乡吗?”叶棠采说。
齐敏一怔:“我家乡已经没有亲人,而且所有田地……全都卖了!”
当时楚凭风要拜更好的夫子,为了给那夫子送礼,所有水田和旱地,甚至连屋子的宅基地,全都卖了。
当初就是抱着破斧沉舟的决心去供他念书进学的,把所有全都压在他的身上,一条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因为她觉得,他们不需要!
当时只想着,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