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对不起。”梁声轻声道:“我很开心。”
苏二维也很开心,走过去亲了梁声一下,表明决心,看向秦初白,“走吧。”
苏二维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身侧划过,背后传来关门声,秦初白已经走了。
苏二维心口很闷,梁声看出她的不适,一下扶住了她的肩头,“维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缓一缓。”苏二维指了指床,“你带我到那里休息一下。”
梁声扶着她坐到床上,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梁声松开他,去倒水,从怀中拿了一些药出来,扣了两颗出来,喂给她吃下去,又喂了她水。
苏二维缓过神来,额头上冒着冷汗,等她缓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都麻了。
梁声怕她再有什么情绪起伏,将自己查到的情况告诉了她,让她不要过于担忧,季时州现在大抵已经到了国外,在去找苏简的路上。
苏二维没有想到梁声能查到这么多的事,也因为他千里迢迢到学校来找自己而感动,他很好,这个少年真的很好。
“梁声,你真的很好。”
“我并不好。”
他一点都不好,他的好都带走目的,想要接近她,想要让她依赖他,看,他其实也很自私,跟每个恋爱的男人一样,总想要她再依赖他一点,再喜欢他一点。
“你很好。”苏二维说的是真话,她真心实意地觉得梁声很好,好到她决定跟他一起走下去。
苏二维突然问:“梁声,你今年满二十二了吗?”
“还没。”梁声问:“怎么了?”
苏二维觉得可惜,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我还想说,要是年龄到了,我们就先去把证领了。”
先暂后奏,婚礼可以等两人成年了再举行,她是这样想的,不过有点可惜的是梁声的年龄不够。
梁声愣住,随之而来的就是有些失落,“可以先订婚。”
梁声观察着她的脸色,看到她不发一语,神色有了一丝慌张,“还是等年龄到了直接结婚,像你姐跟你哥那样。”
苏二维抬眸,眼睛里有光,“我觉得可以。”
“嗯。”梁声以为她说的是等年龄到了结婚,还是很高兴,那种高兴是无法言语的,仿佛找到归属,在这座城市有了归属感。
苏二维笑了笑,“等我姐姐回来,我就告诉她,我要跟你订婚,我家里人一定会为我们主持订典礼。”
“啊?”梁声愣住,有些不知所措,“你说什么?”
苏二维问他:“是啊,你不想?”
“我没有,我很高兴,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以为是梦。
自从跟她在一起之后,他开始做梦了,能力有他们的未来。
苏二维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不是梦。”
“嗯,不是梦。”这一切都不是梦,梁声也这样告诉自己,不会是梦的,她亲口承诺了会跟他订婚。
——
从酒店离开,秦初白有些浑浑噩噩,这那还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
看到苏二维亲吻梁声的时候,他竟然有毁了一切的冲动,凡是身边所能触及的东西,他都想一毁了之。
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不将人带走?
他说不清楚,大概是那个少年的话让他有了触动,大概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不忍心逼迫她。
秦初白叫来了人,去找季时州。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秦初白、梁声、苏二维,包括季家的人也没有睡好。
——
凌晨四点,不透光的地下室,到处都散发着腐臭的味道,漆黑的四周唯一的光源来自一个小星点,那微小的光点显得异常诡异。
“咔擦”“咔擦”
有人在玩打火机,时不时地亮一下,又熄灭,然后又燃起来,
季云深一醒过来就被绑到了这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打火机发出的星火时灭时亮。
他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刺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黑暗中玩着打火机的人疯狂地摁着打火机,打火机亮起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咔擦”“咔擦”
打火机的火花石不断地磨蹭着。
季云深背脊一阵阵发凉,努力发出声音,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惊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恐惧让他的神经从头麻到脚。
惊恐中,他接着打火机时明是暗的光源,判断出玩着打火机的人不断地靠近他,往他的这边走过来。
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他被绑在一个大型的重物上。
星点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已经靠近了他的脸,那人已经靠他很近了。
他拼命地挣扎,挣扎了许久,终于发出了声音:“谁?”
打火机的星火亮了起来,这一次没有再熄灭,借着火星的光,季云深只看到一双阴深恐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