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是咱们的机会了。”
李先生哈哈大笑道:“大人说的是,添柴加火,让这水烧的更开些。”
看他这么得意,宋胜微微有些不快,沉声道:“大帅那里也不想长安出大乱子吧?人叩关,长安若是在这个时候整个乱起来,前方军心一旦不稳,你我百死也不能赎其过的,这个李先生想过没有?”
这位李先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看见宋胜阴沉的目光也是畏缩了一下,不过随即便镇定了下来,他在宋胜面前虽说一直恭敬有加,但实际上在这心里却还真有些看不起此人,可能当年此人还能称得上英雄豪杰,但在长安太平日子呆的久了,也被钱财美色以及官位耀花了眼睛,当年那点英雄气也早就没了的,剩下的都是蝇营狗苟之心,没他在这里督促着,再没有王爷那里许下的高官厚禄引诱着,这人没准儿就当了软骨头,可叹王爷何等的英雄人物,到如今却要将所有希望寄于此等样人身上,若依他的算计,王爷今春便可在阵前与金人议和,接下来不管谁登上了帝位,王爷只要率潼关守军入京,帝位还不是王爷的囊中之物?
偏偏王爷那里要一个大义名份,不愿担那篡权谋逆的名声,不然哪里容这样畏首畏尾之徒担上这样的重任?
不过此时他心念电转之机,也知不能轻易开罪了这人的,于是便即笑道:“大人为王爷想的周到,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我等手脚麻利些,能迅速控制大局,等到王爷从容进京,便是大功告成,到时大人便是从龙第一功臣,裂土封侯也是平常事尔。。。。。。。当此之时,大人以为我等还有退路好想吗?不如拼却身家姓名搏上一搏,成则起居八座,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说呢,大人。”
他这里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却让宋胜眉头皱的更紧,心中对此人也更是反感,不过此时他若真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了,唯有微微点头,心里却恨不能立时抽刀将这人的脑袋剁下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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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卫进京了。”同样的话语,同样的沉重语气,伴随着李玄持喃喃的自语声,这太子府书房之中也是一阵沉寂。
其他几个人脸色都是凝重到了极点,这些人都是东宫心腹之人,不过大多都是户部官员,还有两个穿着羽林卫的军服,这也可以显示如今太子李玄持的境遇之尴尬了,当年可不是这等的情形,大将军折木河,兵部尚书种从端,就连如今风头正盛的景王的舅舅也在其列,这些人哪个拿出来跺跺脚,京师也得跟着颤上三颤的,但如今呢,旧人多已或是被逐或是被贬,这里够得上份量的人真就没有一个了。
半晌过后,其中一人轻声冷笑道:“殿下无须忧心,圣上和景王也是糊涂了,竟是将重任托付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身上,真真是让人好笑。
到时只要殿下一声令下,下官愿将那赵石的人头奉上就是。”
说话之人满脸的络腮胡子,身形魁伟,撑的一身羽林卫官服满满当当,满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凶狠蛮横的气势。
若是宋胜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副手,羽林右卫副都指挥使郑世武,此人是京师郑家之人,在羽林卫中向来以勇猛见称,却不以心机见长的,也就是说脑袋不怎灵光,没成想就这样一个人却是太子安插在右卫中的钉子,就连身为太子心腹的徐先生初见之时也是大吃一惊,更遑论其他人等了。
接下来李玄持却是轻笑了一声,“世武乃猛将,这胆气确实不小。。。。。。。。。不过,赵石竖子尔,并不足虑,只是左卫。。。。。。也乃我大秦皇家亲卫,多有损伤实乃悲事,到时只诛首恶,胁从嘛,我并不打算追究的,这个世武你得记好了。”
他虽然说的温婉,但在座之人心里都是清楚,左卫上下盘根错节,多是勋旧子弟,右卫情形也是相似,若杀伤太重,这善后事宜可真不好办,这里的人也怕太子一狠心,在京师闹个腥风血雨的,那大家可都没好果子吃,听李玄持这么一说,却都是放下了心来。
这时东宫舍人王教礼插了进来,“殿下宅心仁厚,和圣上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宽仁之主,不过。。。。。。。。景王那里殿下将如何处置?”
众人心头都是一沉,李玄持的笑容也从脸上消了去,但这位舍人大人在京师向来以脾气倔强著称,直着个脖子看着李玄持,一点转弯儿的意思都没有。
李玄持按了按额头,这两天他想睡个安稳觉也是不得的了,身心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也就是当前的大事支撑着他,这时想到事后该怎么处置几个兄弟,虽说在心里他恨不能立时将这些虎视眈眈的兄弟都砍了脑袋,但话却不能这么说,于是这头疼的也越发的厉害了起来。
但最后还是笑着说了一句,“只要众兄弟今后能安守本份,我这里也是念着兄弟情谊的,再怎么说都是皇家血脉,我不是冷心人,只要他们不行无谓之举,我既往不咎就是了。”
老先生这下满意了,立时躬身道:“殿下能有仁慈之心,实乃大秦之福,臣在这里祝殿下马到功成。”
其他人等也是不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