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拒守了,唯一可恨的就是王大元这个废物,十余万人竟然没有攻下利州城,不堪大用,却是逼得自己将利州扔给了老2,这样一来,就算得了汉中,也没了多少回环的余地,着实让人着恼。
想到这里,忽喜忽怒,心境又自不同,良久过后,这才挥手道:“两日之后过河,唯望诸位能奋勇争先,别给神教丢脸。”
说罢一带马缰,率先纵马下了小丘,众人一听大喜,应诺一声,呼啸尾随,不一时,一群人便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大秦景兴三年二月初,汉水之侧乱匪大集,近二十余万兵马开始陆续过汉水,铺天盖地一般涌向了金州。
二月十一,乱匪先锋趁雨夜突袭兴元府庆丰,庆余大仓,得粮草无数,乱匪军心大振之下,急急向前,又陷数县,但无论县城乡村,都已人去楼空,所获不多,有乱匪欲分兵大掠,为匪方半儒所阻。
到得二十四日,乱匪大军离兴元城已不足百里。
还留在兴元城内的士绅百姓尽皆慌张无措,在府城官吏或劝说,或强迫之下,匆匆北迁,乍一看上去,金州上下一片纷乱……
“就是这里了。”城外秦军大营,中军大帐之中,众将环伺,赵石点着图志上一点沉声道。
帐内气氛凝重自不必提,让几个镇军禁军将领不满的是,乱匪都杀到了如此近处,这位大帅才施施然开始布置军务,还真以为自己是诸葛孔明再世不成?
不过众人定睛看去,一人已是惊讶道:“三十里坪?”
这一下,众人也顾不得眼前这位是领兵大帅,立时便悄声议论了起来,这些人在金州驻扎也不算短了,自然知道距兴元城西南十余里处的三十里坪是个什么所在,那里一马平川,毫无遮碍,是金州不可多得的产粮之地,足够数十万大军在此摆开阵势厮杀了,在此处开战,那还用说嘛,这位大帅是要跟乱匪野战无疑了。
这怎么成?就金州这点兵力,死守尚且不足,野战?即便是那些久经战阵的镇军将领也是勃然变色。
有那性急的,更已是吵了起来。
“大帅,此举不妥,乱匪有数十万众,怎可力敌?”
“出城浪战,取死之道。”
“不如坚守城池,还可一战。”
“守个什么城,城里民壮都已迁走,就这点人被人家围死了还不来个瓮中捉鳖?”
“那你是说,出城送死就是对的了?”
“咱可没那么说,照某看,不如退守成县。”
纷纷扰扰间,除了赵石亲信将领之外,其他人等却是都把怨气作了出来,即便是那没出声的,心中也不由暗叹,本来看这位大帅自来金州之后,调度有序,镇静从容,还以为有什么奇谋妙策,心有成竹所以如此,不想却是要领着大伙儿去送死,如此莽撞,是立功心切,还是无计可施?
到是机灵的,瞅见种从端,陈祖二人稳稳端坐于赵石两侧,面无表情,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却是有数了,显然这三位已经商议过了的,不过就算如此,心里也在嘀咕,这样的鲁莽举动,种大人与陈大人怎不阻止?
“怕死打的个什么仗,当的什么兵?不如回家安生过日子为好……”
“大帅驾前,如此不成体统,作死吗?”
这边厢,羽林左卫众将却是恼了,一个个怒目圆睁,瞪起了眼睛,尤其是杜山虎和张锋聚两人,更是开口怒喝。
片刻过后,赵石挥了挥手,让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他在金州呆了数月,旁的没什么,但在军中的威望渐渐竖立了起来,不过时日还短,并不足够,方才的那一幕就可见一斑的。
这时大帐之内安静如初,他这才缓缓开口道:“好,我就给你们解说一番,但下不为例……”
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立转森然,“今后,如再有质疑军令者,当知军法无情。,休怪我不教而诛……”
“就说当前一战,尔等说的没错,我欲亲率大军,与乱匪一战,我也知道,乱匪人马众多,非是金州现有兵力可比,但此乃万不得已之举……
想必诸位也清楚的很,金州存粮数百万石,军资无数,若我分兵驻守,尔等可敢给我立军令状,定能守住粮仓?”
说到此处,赵石冷笑了一声,环视众人,方才吵的凶的几个却是低下了头,赵石这才接着道:“既然守不住,那就是要合并一处的了,但又不能死守兴元城,难道将这些粮草军械皆付之一炬不成?那咱们到是清省了,但诸位可想过,我大秦将如何?国力大损之下,接连失地,可还有复起之机?”
“既不能守,那也只有寻机一战。”赵石挥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却好像拍了众将心上,“虽说必得与乱匪一战,却也不能无谋而动,我自来金州,就已在准备这一战,先放乱匪入我金州,不给其半点消耗我军力的机会,再舍庆余,庆丰两仓……
乱匪也是配合,先在汉水逡巡而不敢进,士气衰颓,锐气全无,如今再得粮草,尔等皆久经战阵,当知背水一战,哀兵必胜的道理,乱匪本乃无根之萍,有所图谋者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