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还要快。
但是,再疯狂的进攻,也不会无止无休,随着金人骑军深入秦军阵中,这国武监仿照古阵法,精研之后,并特为对付骑军冲阵所设的阵法,却逐渐显示出了威力。
冲入阵中的骑兵,总是见缝插针,寻路而走,他们也许会撞在一个个坚固无比的小阵上面,并撕破踏碎这些拦路石,但最终,更多的骑兵会无意识的从小阵隔成的空隙间穿过,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也是一种不能更改的习惯,更是无可奈何之事。
因为骑兵冲入敌军阵列之后,总要试图保证自己的速度,而这些缝隙之处,正是骑兵们最爱钻的地方。
而这些缝隙错错落落于秦军阵中,无论是马上的骑士,还是战马本身,都将是一个无法阻挡的youhuo,即使不愿承认,但实际上,再彪悍的战士,也不愿直接撞上敌人的身体,那不但会减慢自己最可依仗的速度,有时还会让自己不慎落马,在这样的大战当中,落马的结果其实也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死,谁也不愿死
所以,不知不觉间,金人骑军好似毫无阻滞般冲入秦军两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兵上下,谁也不曾发觉,随着深入秦军战阵,在疯狂的杀戮之间,座下的战马的速度却在这种见缝扎针的走位间越来越慢了
两翼为金兵突破,混杂于一处,但猛虎武胜军前阵却还迎着风雪岿然不动,一排排猛虎武胜军士卒,浑身冰雪,满身的伤痕,满身的疲惫,却皆握紧手中刀兵,直视前方,即使风雪越来越大,根本看不清前方百步之外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但他们却还一眨不眨的盯着。
谁也不敢分心,谁也不敢去看不敢去听,两翼那些同袍在铁骑践踏之下下场如何,短短两日缠战,已经彻底的改变了这些年轻人,他们目光中带着嗜血之意,面容被冻的分外僵硬,却还看得出有些扭曲的狂热痕迹。
两翼的厮杀声传入耳际,但他们的颜sè,比这寒风还要冷漠三分,实际上,此时阵前,最大的不过是一个军中校尉,王览,胡离分统两翼,这前军阵前,只能交给这个年轻人来统带。
他们包括这个年轻校尉在内,却无一人有怯敌之心,身周左右,皆乃军中同袍,将校士卒,多有同窗,出生入死,血战方酣之际,结下的交情,直可托付生死,这样的一群人,结成阵势,列于军前,便仿佛铜墙铁壁,浑然天成,直待敌手撞上来罢了。
金兵前阵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内,黑压压的,好像一望无际一般,敌人的身影,渐渐清晰,他们顺着风向而来,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开始奔跑,开始咆哮,就像一座移动的城墙。
这一战中的秦军,显得分外的安静,前排的长枪手默默的握紧手中长枪,一面面盾牌遮挡住秦军士卒的身形,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箭雨。
金兵前阵快速的接近,没有箭矢落下,因为所有弓箭手已经被调往了两翼,反而是金兵阵中传出尖啸,金兵弓箭手已经被调到了阵前
步军接阵,一瞬间就将这场战事推向了高潮。
箭矢在空中飞舞,身体在撞击中栽倒,兵刃在碰撞中ji出火花,长枪入肉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沉闷而又悚然。
无数人栽倒在地,又有无数人义无反顾的补上去,兵刃每一挥动,并有鲜血随之,充满兽xing的吼叫声中,往往便有敌手殁于手中。
一方倾力向前,一方死守不退,盏茶工夫,两军接触之处,便已成了浮屠地狱一般,而在这地狱之中,两军士卒都在拼尽全力互相杀戮,人头在地上翻滚,残肢在天空抛飞,倒下的人将不再有机会站起来,站着的人,却变得分外癫狂,鲜血在空中喷洒,雪花还没有落地,就已经被染做鲜红。
旷野之中,到处都是两军士卒奋力拼杀的身影,喊杀之声,响彻于天地之间。
秦军前阵,慢慢变得稀薄,尸体越来越多,狼藉于地,鲜血让地面变得分外泥泞,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越来越浓,连呼啸的寒风,也无法吹散。
半个时辰,也只用了半个时辰,秦军前阵便彻底的支离破碎了开来,七千余猛虎武胜军士卒,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之下,阵列终于在金兵猛攻之中,被破了开来,接着便被分割,从一个个破口处,金兵蜂拥而入,将破口撕裂的越来越大,终于连成一片一片。
但让金兵无比头痛的是,这些已然陷入己军分割包围中的秦军士卒,却无人退后一步,皆是就地死战,直至一兵一卒,这在很大程度上,延缓了金兵攻势。
完颜和尚站在高处,他冷冷的望向前方,心中已有了些焦躁,两翼骑军,被他寄予众望,但现在看过去,虽已破入秦军阵中,却显得纷乱无比,根本无法一举击溃秦军两翼。
而步军阵前,两军纠缠在一起,竟是半个多时辰,才彻底破开秦军前阵,直面秦军厚实无比的中军,而在他们的身后,依旧有着无数秦军在聚集死战,即便己军大部上前,也无法一举歼灭之。
两日来的战事,让他彻底见识到了秦军之顽强敢战,但还是不曾想到,秦人军伍竟是如此的凶悍坚韧,完颜和尚死死在握住拳头,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