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既没有异能,也改走不了别的道路,成为最普普通通的丹境,那样的话,我就彻底死心,老老实实开武馆,开修真简化美颜班,不再去做不切实际的畅想,认认真真赚钱养家,呃,就算成功,我也将彻底失去金丹,成为别人眼中潜力不高的武者……”
不等楼成说完,严喆珂视线闪烁着水光地打断了他,吸了口气,深深盯着他的眼眸道:
“我等你……永远。”
永远有多远,楼成没去想,此时此刻的他只知道谁说男儿不流泪。
…………
三天后,沟通好各方,两人于晚间坐上了返回国内的航班,票价比提前订贵很多,但已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好可惜啊,这次没去别的地方,没能看到海豹。”严喆珂半是怅然半是叹息地望着舷窗外。
“下次再来!”楼成伸手握住了小仙女的纤掌,郑重许诺道。
“嗯,下次!”严喆珂重重点头,手指舒展,与楼成紧扣。
穿过层云,掠过大海,两人抵达了江南,来到纪家老宅,进入了纪建章与窦宁锤炼武道的场所。
这里被合金墙壁和屋顶封闭,已提前做了布置,冷然绕流,规律而井然。
儒雅清癯的纪建章与雍容秀美的窦宁分别站在画出的太极两点,让准外孙女婿立于分割线上。
英挺威严的“龙王”陈其焘与放下了美酒的施老头沿着分割线,将楼成包夹。
严喆珂没任性入内,怕干扰到几位强者,躲在监控室内,通过屋顶摄像头等保护甚好的装置看着这一切。
她双手合十,抵住了嘴唇。
“准备好了吗?”纪建章将目光投向了准外孙女婿。
楼成自审心境,郑重点头:
“准备好了。”
“你确定真要这么尝试?”窦宁插嘴问了一句。
“确定!”楼成吐了口气,心意坚定。
龙王暗藏满意地颔首,沉声说道:
“那就开始吧。”
楼成抬头望了眼摄像头,露出抹笑容,然后做出观想,运转了“炎帝劲”。
崩解的最开始,反噬是基于使用的劲力,用火则冰,用冰则火,等到第一轮渡过,才会同时爆发!
于身体而言,虽然冰和火的总计伤害差不多,但寒冷属于延续性的侵蚀,在瞬息间造成的危害并不大,不比火焰刹那的爆发恐怖,有利于楼成在最脆弱最可能被伤害到的阶段进行压制,所以,他选择了以“炎帝”压榨自身。
肩膀一抖,胳膊甩出,他拳头覆盖火焰,沉重地打向了前方。
砰!
他仿佛变回了初登擂台时青涩的自己。
砰!
又是沉重一拳,又是火光爆开,楼成似乎看见了那个坚持晨练苦修不辍的自己。
砰!
拳击虚空,那是听到珂珂的加油,纵情燃烧的自己。
砰!砰!砰!
赤红不断闪耀,那是靠准备,靠分析,靠出其不意,靠临场发挥,一步一步创造奇迹,走到了小武圣擂台赛八强的自己,那是不被看好的情况下,竭尽所能,屡克强敌,狂喜着拿到省冠军奖杯的自己,那是背负着林缺重伤换来优势的压力,最终不负所托的自己。
……
不知多了多久,楼成出现了喘息,忍耐着一次次的灼烧反噬,拼命压榨着自身。
砰!砰!砰!
四周变得灼热,那是清除着隐患,保护着珂珂的自己,那是因武道挣钱,为父母改善居住环境的自己,那是通过练武,变得成熟,变得沉稳,变得有自信的自己,那是梦想着顶峰,梦想着未来的自己!
呼,楼成身体空乏,不断喘气,只觉火劲干涸,隐与“本源”连通。
这个时候,他的视线有所晃动,似乎看见了那个痛苦挣扎的自己,看见了一次次从希望到绝望的自己,看见了那拍下自身所有骄傲的现实大海!
他耳畔仿佛有谁在问:
甘心吗?
你甘心就这样放弃吗?
你甘心守着武馆教着徒弟过一辈子吗?
你甘心以后对珂珂对孩子讲“想当年,要不是”吗?
你甘心经常被人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让珂珂和爸妈心疼却不敢言说吗?
你甘心绝大部分时候正常过日,笑容无碍,却在某个时候突然怅至心底,痛入骨髓吗?
你甘心吗?
不!楼成咆哮着做出回答,往前打出了绝不甘心绝不放弃的一拳!
砰!
握紧的拳头打爆了空气,巨大的火光腾起,照亮了整个修炼场,哐当摇晃着合金墙壁,破坏了一半摄像头,而楼成的体内如有什么破碎开来,恐怖而汹涌的寒潮清晰呈现,他的意识居高临下,俯视自身,咬牙承受着痛苦,做出了收缩。
敢上刀山敢蹈火,为情为爱也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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