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亮粉呈现出乌云般的颜色,偶尔在光芒下一闪,就像是从厚厚云层里打过去了雷电。他的目光在那二十来人身前来回转了几圈,打量着看不见的防护层,慢慢笑起来时,如同蛇打开了毒牙。
“……乌龟壳加固完了。你把那个叫波西米亚的女人弄出来吧,你们两个也该开始派上点用场了,”他低声说道——只有离得近了,才能隐约察觉到在他极力保持平稳的语速下,由伤势沉重造成的似有似无的喘息声。在exodus的医疗舱里躺了两天,人偶师不仅重新有了站起来的力气,而且还没忘了威胁人——“我和你的账,等他们死光了以后再算不迟。”
“波西米亚?”林三酒一愣,“把她从哪儿弄出来?”
人偶师头也没回,只是举起一只苍白细弱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几乎在下一瞬间,从他刚才坐着的那只木板箱子里就猛地传出来了一声“哈啊”——带着憋久了以后终于喘上一口气的如释重负。
“我在这里,”波西米亚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木板箱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我刚才叫你,你听不见吗!快点把我放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