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未足月便降生……”
惠娘能够主动下跪,说明她从开始对沈溪让她带孩子过来这件事便有所排斥,她自己也知道这么做是跟沈溪顶着干,所以沈溪来了,她主动接受惩罚。沈溪气呼呼地说:“明知道我会恼火,还坚持这么做,惠娘,你是诚心要让我生气,是吗?”
惠娘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就好像沈溪最初认识的惠娘一样,固执,不服输,坚韧不拔,有着男儿家的担当。
惠娘是一个不属于这时代的女人,她身上有着独立自主的性格,这是沈溪最欣赏的地方,甚至沈溪觉得惠娘晚生几百年也可以成为一个成功人士,只因她生在一个封建守旧信息闭塞的时代,才会造成今天的结果。
这下李衿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沈溪从椅子上站起来,许久没见,重逢就与惠娘怄气,他心中也不情愿,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到惠娘面前,道:
“之前一直未给幼子起名,这几日为他准备了不少名字,原想拿来跟你一起商议,但现在看来,乃我一厢情愿,是吗?”
惠娘和李衿仍旧不说话。
沈溪能感受到,这对姐妹的关系非常好,甚至已到莫逆的地步。
沈溪自问已无法撼动这对姐妹的金兰之情,他也不想压制,毕竟都是他的女人,又是他私自养在外面的外室,也没太多时间来陪她们,让她们自己做伴,互相之间有商有量,其实是好事。
沈溪叹了口气,道:“也罢,久别重逢,我不想跟你太多置气……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把孩子留在广州府,请人好好照顾,不至于让他承受旅途颠簸之苦,可以健康茁壮成长!起来吧!”
即便出言表示原谅了惠娘,但这个倔强的女人仍旧跪在地上不起,让沈溪一时生出诸多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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