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军,齐鲁魏三国联军,对楚国的符离塞已真正做到了包围,纵使符离塞的守将项末乃是楚国的名将,齐王吕僖亦有信心拔除符离塞,挥军南下进攻楚国的王都寿郢。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眼下的战况对于联军极为有利,但亦不可忽视,符离塞与龙脊山的楚**队的人数,比起联军只多不少,想要击败这支楚军,还需要仔细谋划。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齐王吕僖便与女婿姬昭、参军将领田讳二人仔细推敲着攻打符离塞的战术。
而与此同期,在符离塞,镇守大将项末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他面前回禀后方军情的斥候。
“……将军,据我等侦查,蕲县已不在魏军手中。东路军的齐将田耽接管了蕲县,目前,魏军的商水军,已席卷了蕲县的几个氏族以及城内平民,迁移至铚县方向。”
听闻此言,楚国名将项末的眼神微微颤动了几下。
『田耽那厮……居然已经杀到蕲县?来得好快啊……溧阳君熊盛公子,终究还是没能挡住那田耽啊……』
项末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额角。
见此,站立在两旁列队中的将领们中,左良、申屠亢、侯榆以及司败长空四人对视一眼,纷纷走了出来,叩地抱拳,齐声说道:“将军,我四人愿带兵攻打铚县、蕲县,弥补前几日的失利,望将军成全!”
项末皱眉盯着跪着他面前的那四名部将——左良、申屠亢、侯榆以及司败长河四位五千人将。
仿佛是回到了前几日的情况。
当时,吃了败仗的左良、申屠亢、侯榆、司败长河四人,在领着败兵回到符离塞后,亦是这类似的光景。
根据这四人当时的说辞,左良、申屠亢、侯榆三人是在率军支援铚县的途中遭到了鄢陵军的伏击,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吃了败仗;而司败长河所率领的一万楚国正军,情况亦相差不多,被商水军几支千人队伏击,损兵折将。
而对此,前几日的项末感到万分气恼。
他气恼的,不仅仅只是这四名部将遭遇了伏击,而是另外一件事——种种迹象表明,铚县与蕲县已落入了西路的魏军之手,这意味着他们符离塞将腹背受敌。
因此,他当即派出斥候前往侦查魏军的兵力部署情况,想着若是有机会的话,不妨派兵将这两座失陷的城池夺回来。
没想到,派出去的斥候还未侦察到魏军的兵力部署情况,却传回来了一个让项末都感到震惊的消息:齐国名将田耽已率领军队抵达了蕲县,从魏军的商水军手中接管了这座城池。
这下好了,蕲县驻扎着田耽的六七万齐军,诚然不是什么软柿子,而铚县那边,八万魏军(包括降兵)齐聚城内,更是一块坚硬难啃的硬骨头。
在短时间内想要从魏军或田耽军的手中将铚县以及蕲县夺回来,纵使是符离塞这边有着多达数十万的大军,亦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
要知道,在符离塞的正面战场,齐王吕僖最近对于符离塞的攻打,那可是越来越凶猛了,因此,纵使是项末也不敢在这种紧急关头,抽调大多的兵力前往攻打铚县或者蕲县。
毕竟,铚县与蕲县固然重要,但比起符离塞,战略地位远远不如。
只要他项末固守的符离塞死死钉在这块土地上,就能让亲率二十几万大军的齐王吕僖投鼠忌器,不敢轻易进兵。
而反之,齐鲁魏三国联军,多达三十几万的大军,便会挥军南下,直接威胁到楚国的王都寿郢。
『吕僖还真是好算计啊……此前在邳县摆出一副欲猛攻我符离塞的架势,没想到,弄到最后居然只是一个幌子,真正被其寄托希望的,居然是魏国那个小子姬润的西路军,以及齐国那个屠夫田耽的东路军……』
项末不觉有些头疼。
不得不说,正是战略的劣势,导致了他符离塞如今陷入了负背受敌的尴尬处境。
『事已至此,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想到这里,项末当即下令动员全军,一边增固符离塞的防御设施,一边派出军队镇守后方,防备姬润的西路军与田耽的东路军这两支军队的偷袭。
他很清楚,在得到了如此优势的情况下,齐王吕僖必定会加紧对符离塞的进攻。
果不其然,两日后,即八月二十四日,邳要塞二十几万齐鲁联军倾巢而动,浩浩荡荡地朝着符离塞而来。
期间,那号称『天石战车』的投石车、称作『龙脊弩车』的重弩战车,以及井阑、冲车,无数由鲁国工匠督造的战争兵器仿佛充斥着齐鲁联军的每一个角落。
纵使是项末,都暗暗心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