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从魏国这边得到了大量的金钱。
就好比纶氏部落,一个当年曾在魏军打击下几乎要覆亡的部落,由于其部落族长禄巴隆福灵心至地投诚了当年是肃王、如今的魏君赵润,使得整个部落的部落民,如今富地冒油。
最离谱的莫过于禄巴隆,曾经多么勇敢的部落勇士,然而这些年来,却因奢侈享受而日渐肥胖,据说快连上好的战马都快负担不起这位族长的体重了。
曾经的部落勇士,就这样被安详奢华的生活给无情的摧残了。
试问,像禄巴隆这些堪称一夜暴富的川人,如今最渴望的是什么,那么显然只是「身份」与「地位」而已——这些人就算再殷富、再有钱,但在魏国的老牌贵族眼中,也不过就是暴发户般的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倘若朝廷有意将新都建立于雒城一带,那么相信,只要朝廷放出这个消息,似禄巴隆这等川民首领,必然会主动送上金钱,促使朝廷尽快迁都。
毕竟一旦新都落成于雒城,那么似禄巴隆这些川民,便可摇身一变成为了京畿人士,再加上为国家迁都而贡献了力量,身份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说,钱的问题也解决了。
可即便如此,其余内朝大臣们,依旧对迁都雒城一带有些抵触,这不光光是因为川雒那一带过于落后,还是在于那一带充斥着羯族、羱族、羝族的川民,尽管魏国这边口口声声说愿意接纳异族融入魏人这个大家庭,但这并不代表,魏人当中就没有轻视那些异族的。
更要紧的是,此事可能引起梁郡、乃至颍水郡境内贵族的抵触与不满。
或许就连宗府,也可能对此抱持异议。
一时间,殿内诸大臣对此各执己见,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见此,赵弘润遂开口道:“这样吧,明日朝事时提起此事,也听听朝中大臣的意思。”
他本人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只要是对国家发展有利,他会毫不犹豫地迁都大梁,相信他父皇赵偲也会这样决定,但问题是,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了,他需要尽可能地得到更多的人支持,否则,虽然不至于影响到他的王位,但保不定就会有人从中作梗,破坏迁都的事宜,白白浪费朝廷的精力与开销。
“时辰也差不多了,朕就先走了。”在说完这些事后,赵弘润起身说道。
礼部尚书杜宥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见日近黄昏,倒也没有挽留或者劝阻的意思。
毕竟这位新君的脾性,礼部尚书杜宥已了解很深:你不能指望这位新王像先王赵偲那样勤勉于政务,那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除此之外,杜宥也能理解,赵弘润这两日确实很忙,除了国事,这位陛下还得操劳于后宫之事。
就比如,在先王过世之后,宫内绝大多数的后妃,按照旧例都应该搬出皇宫,搬到皇宫边由工部最近翻修的寺圆居住,就连王皇后,也得搬到「寿延宫」,而将「凤仪宫」让给新的皇后芈姜,由后者执掌后宫。
不得不说,后宫近几日的变动也很大,需要赵弘润这位新君时常关注。
反正就赵弘润这几日的表现来说,礼部尚书杜宥已经足够满意,不敢奢望更多,他顶多就是抱有疑虑,不知这位陛下能坚持几日。
待等到黄昏前后,内朝的诸大臣亦各自准备返回家府。
在相互告别前,内朝大臣蔺玉阳忍不住询问介子鸱道:“介子大人,你之前所说「迁都邯郸」,当真仅仅只是玩笑么?”
一听这话,原本准备迈步离开垂拱殿虞子启、李粱、徐贯、杜宥等大臣们,下意识地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介子鸱。
说实话,其实不单单蔺玉阳始终念念不忘,其余各大臣们,心中亦不能释怀,毕竟介子鸱那句「更进一步」,在让他们感受到震撼之余,亦好似滋生了曾经未曾有过的野望——对啊,我国如今已制霸中原,为何就能更进一步,做出历代先王、贤臣都未能办到的丰功伟绩呢?
介子鸱笑了笑,并未解释什么,朝着诸位大臣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见此,温崎连忙跟上,跟介子鸱低声说着什么。
望着这两位后辈同僚离去的背影,蔺玉阳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并非单单只是玩笑……”
“介子大人估计是想试探试探陛下与我等的态度吧?”虞子启附和了一句,随即感慨地说道:“更进一步……多么叫人向往的宏图抱负啊。”
诸人之中,恐怕也只有礼部尚书杜宥最镇定,但心情,恐怕也是最复杂的。
因为在内朝诸大臣当中,就唯独他的岁数最大,就算有朝一日他魏国真能入介子鸱所言,吞并六国、统一中原,到时候他多半也已经不在人世了。
无缘参与这件事,不能亲眼目睹那等强盛,这让杜宥这位对国家忠心耿耿的老臣倍感遗憾。
想了想,杜宥正色说道:“诸位,从今日起,我等要更为勤勉……”
听闻此言,似李粱、徐贯、蔺玉阳、虞子启等这些年过四旬甚至接近半百的朝臣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