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人定会秉公主审。”朱平安不卑不吭的说道。
“当然。”赵虬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本官自然会秉公主审。本官仔细研究了陈情一案,你弹劾赵大膺杀良冒功,赵大膺也诉状告你诬陷忠良、公报私仇。为表公平公正、严肃官纪,陈情期间汝与赵大膺等一律暂革功名官职,待案情查明后,再行赏罚。如此见了本官,该如何行礼,不用本官继续说了吧。”
你不是自持功名不下跪吗,那我就先暂时革去你的功名,不要说不公平,没听我说嘛,我连赵大膺的功名也一块革去,这下你没意见了吧。
一个没有功名的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吗?赵虬目光直视朱平安,不言自威。
“我大明立法赏罚分明,依《大明律》等律法论罪定罚。从未有过未经审判,而直接定罪处罚的道理。如今,陈情尚未开始,罪责未定,大人就暂革了下官的功名,是何道理,所依何律?”
朱平安扫了赵虬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功名是你说革就能革吗?!要有程序的。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连脸面都不要了!
“自有前例。”赵虬微微眯了眯眼睛。
自有前例也就是以前有过例子,至于以前是几年前还是几百年前,whocare。
赵虬不怕吃相难看,一来是给大膺出出气,二来这是给严阁老表忠心的时候,吃相难不难看不要紧,只要风吹到严阁老耳朵里就值了。
好吧,这是耍无赖了,不过耍无赖谁不会啊。
朱平安见状,将斜挎在腰间的布包举起,目光灼灼的看着赵虬朗声问道:“我包内有圣上所赐纸条,还有孔圣所著圣贤书,圣上、孔圣人在上,敢问大人,可要一并下跪行礼?”
“你......”赵虬看着朱平安,又气又恼,最后拂袖而去,行礼之事不了了之。
庭院内的众位官员,不免又多看了朱平安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