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僵硬在当地,简直原地爆炸了,恼羞成怒,将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扯下来了,“我等司官,皆乃圣上犬狗耳,是狗就要听主子的话!圣上言‘杨继盛摭拾浮言,恣肆渎奏’!这就是主子的话!我老了,只知道听主子的意思。”
王学益羞恼说完后,再也不管史朝宾,而是撸起了袖子,拿起一支毛笔,看向众人,“既然大家对朝审意见一致,王某不才,自认文笔尚可,我毛遂自荐拟写回复圣上的朝审案情,诸位大人无异议吧?”
“无异议。”
“当然无异议。”
“早就听说王大人文笔一绝,今日正好见识一番。”
众人皆知王学益乃是严党的代言人,自然没有异议,纷纷开口附和同意。
何鳌还未开口,史朝宾上前一步,目视何鳌,言辞恳恳道:“尚书大人,‘门外四时春和风甘雨,案内三尺法烈日严霜’,当日的教诲,您忘了吗?”
何鳌略有犹豫。
王学益顿时向何鳌看了过来!
何鳌不看史朝宾,向着王学益点了点头,“学益,你的书法,我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