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看到季安宁被铐,当下就急了。
本来蓝玉就觉得自己欠季安宁,现在季安宁又被她拖累,她冷下脸来,沉声道:“你有病啊!你铐她做什么!赶紧解了!”
蓝玉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将季安宁给铐了。
“小姐,钥匙不在我这,所以要解开手铐,恐怕您要和我走一趟。”
季安宁翻了一个白眼,“不好意思,我是犯了什么罪?给我上手铐是什么意思?滥用职权?”
那士兵没想到季安宁会反驳,像这样的场面,季安宁早该胆怯的不敢说话了。
确实,季安宁没有犯法,这样铐上季安宁实在不妥,但眼下他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先松缓季安宁的情绪:“这位同志,很抱歉,是我一时失手,但钥匙真的不在我手里,等出去,我马上给你解开。”
季安宁蹙眉,如果说钥匙不在他手里,就是她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
季安宁唇角轻抿:“电视报纸墙壁,弘扬军人最有力的一句是为人民服务,对于军人,我是很敬重的,但今天我什么事情未犯,就将我铐住,还要让我带着手铐从这里跟着你们走出去,你们是想为我按一个罪名,这里的学生没有一万也有几千,我的名誉找谁来说?”
学校本来就容易传出是非。
就算季安宁不经常出入学校,但被两个军人以这样的方式带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犯了多大的罪。
哪怕不是帮蓝玉,为了她自己的名声,她也不能戴着这个手铐出去。
蓝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听见季安宁说了这么多,更加觉得愧疚。
她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蓝玉气恼的摇头:“安宁,抱歉,这件事又拖累你了。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
蓝玉话锋一转:“你难道没听到吗?这里不是军区,我们也不是犯人!”
两个士兵满脸为难。
被季安宁一说,确实觉得这事欠缺了考虑,他们是无奈之举,再看现在的情况,他们根本不会跟着他们出去。
这罢,洪元犹豫了一会儿,对另一个士兵孔建才道:“你去拿钥匙,我在这里守着。”
从操场走到学校门口,一路小跑,距离并不远。
守卫在汽车旁边的他们自己人出来,立马上前。
“什么情况。”
孔建才皱眉:“把钥匙先给我。”
拿了钥匙这才简单的将情况说明,“小姐不肯出来,怕是打开这手铐,人就拦不住了。”
车门口站着的小士兵立即又将这个情况向车里面的人汇报了。
季安宁和蓝玉在操场等了有一会儿,才见到人来。
蓝玉侧首瞪了一眼小跑过来的的军人:“钥匙呢!赶紧将我同学的手铐打开!”
然那士兵点头,只不过动作没有那么迅速,掏出钥匙又浪费了一些时间,这才拿出钥匙,准备给季安宁打开手铐。
就在士兵孔建才给季安宁解手铐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蓝玉!”
听到这道声音,蓝玉脸色当下就变了,眉头紧皱,那双漆黑的眼眸充满了不屑和厌恶,她狠狠的瞪起了眼睛,脚步稍稍后退一步。
借着开锁的时间,季安宁清晰从后方绕行过来的男人。
季安宁这才注意到,这会儿已经上课了,操场上空无一人,就是有人也都被清了出去、
为首的一位中年男人,而他身后又有士兵跟随,他体型微胖,穿的一身军装,然而季安宁最先注意到的还是他肩膀上的徽章。
只瞧那黄色肩章两佩镶有红色边饰,肩章底版上缀有仿刺绣金色枝叶和一颗璀璨的金色星徽。
这是少将的军衔。
只瞧这阵势,季安宁神色为动,最起码也要是军长级别的人物了。
“你过来做什么?”蓝玉因为生气,那张白皙的脸面都有些充血了。
站在中间的男人听见蓝玉的说话声,凌厉眼风扫向外面,看到跟在蓝玉身边还有个年轻的女人,他嗓音浑厚:“是谁铐的!”
洪元诺诺上前:“报告……”
“对待女同志,怎么能动用手铐,回去领罚!”
蓝有为等自己下属将手铐打开之后,先对季安宁慰问了一番。
这位可是军长级别的大人物,比高栋梁还要高一级。
季安宁也没有一直咬着这个事情不放,她稍稍点头。
倒是旁边的蓝玉,没有好脸色的开口:“假惺惺!”
“蓝玉!”蓝有为冷声呵斥:“有你这么和父亲说话的吗?”
季安宁被这个信息惊到了。
蓝玉的父亲是位军长?
如果这位军长是蓝玉的父亲,可蓝玉的行径与做事风格,却完全不像是生长在这样家庭中的孩子,她的性格执拗,脾气古怪,似乎对于亲情很不屑。
这样的性子,像极了上一世年轻的自己。
上一世,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