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屿的东南部有些椰子树的分布,最近从榆林运回来的椰子已经让穿越众感到腻味了,所以对这可怜的资源不感兴趣。岛上荒烟漫草,以灌木为主,雪白的沙滩看起来有点热带小岛的感觉,只是上面堆满了各种被海水冲上的藻类。有的还颇有经济价值。不过这里离临高还是远了点,利用起来不方便。
白国士带着几个人边走边搜索鸟粪石,很快就在泻湖边发现厚厚的鸟粪石的累积。这里在在春秋两季,湖旁有会大量的候鸟停留。这些长年累月的由过路的候鸟鸟粪累积作用生成的鸟粪石,在东沙岛上有六十万吨之多。
此时是夏季,泻湖畔只有海鸥之之类的海鸟居停,空气散发着一股鱼腥的气味。这时候,天开始下雨了,白国士把冲锋衣的帽子戴上了――此时正是东沙群岛的雨季。
“就是这里,”白国士用锤子敲打下一块来,确认了下,“这种石头,敲下来。”
船上的水手、海兵,还有为这次采矿行动特别配置的劳工们纷纷冒雨登上东沙岛,用手工开凿的方式开采起鸟粪石来。
鸟粪石的硬度不大,开采起来不费事。采下来的矿石被装在藤筐里运上镇海。在泻湖畔歇息的鸟群受了这番惊扰,顿时在岛屿的上空上下翻飞,咕咕乱叫了。
白国士和随船来勘探的高晓松在岛屿上进行了一番考察。高晓松对东沙岛有很大的兴趣,不过他的出发点和白国士不同,他更看重东沙岛的战略位置。
东沙群岛地处东亚至印度洋和亚、非、澳洲国际航线要冲,广州、香港至马尼拉或台湾高雄的航线由附近海域通过,具有重大航运意义。在20世纪,这里设置过气象站,建立过灯塔。海上力量部早就把这个岛屿视作前往台湾的中间环节之一,对它有浓厚的兴趣。陈海阳这次特意指派高晓松对这里进行考察。
两个人在雨中一路逡巡,沿路发现了渔民留下的窝棚、晒架,现在是夏季,渔民们都撤回大陆去了,整个岛上空无一人。
“有水井!”高晓松叫了出来。
不远处,果然有水井的石栏圈。
“没用的。”白国士摇头,“这种珊瑚岛上存不住淡水的。沙层里有淡水,但是很容易被海水渗透。井里的水应该比海水淡,勉强喝大概也能维生。”
“太可惜了。”高晓松觉得遗憾,“我早听说东沙岛上有水井……”
“好像除了永兴岛之外,南海诸岛上没有哪个有淡水资源可用。”白国士说,“要常驻的话要么安装制淡设备,要么就搞集雨系统――这里雨季时间不短,雨水储备起来的量还是很大的。”
“淡水这么匮乏的话,不经过一番建设根本不可能派人常驻。”高晓松评估了下东沙岛的状况,“岛屿面积够大,可是船只缺少停泊的港湾。人员进出都不方便。最多作为前往台湾的临时休息站。”
“快看!”白国士忽然叫了起来,猛拽了一下高晓松的胳膊。
“什么事?”高晓松被吓了一跳,一惊一乍的做什么,这东沙岛上没什么危险的东西么。
“这是什么?!”白国士的手指直指岛东南面的海域。
乍一看什么也没有的海面上,有一个奇特的三角形的铁架子。露出水面还不到一米。现在是落潮才露出水面,海面上的波涛起伏,不仔细看还真不大容易发现。
高晓松定睛一看,觉得非常的熟悉。
“很象小型船只的桅杆……”高晓松迟疑了一下,他是海警出身,这玩意再熟悉不过,是典型的远洋渔船上的三脚架式桅杆。
两个人顿时毛骨悚然。这个时空的哪来这样的桅杆?高晓松已经把手枪拔了出来。
“别慌。”他沉声说,“岛上没人,这种地方也藏不了人的。我们过去看个究竟。”
“好,好――”
高晓松先用对讲机呼叫林传清,告诉他岛上可能有情况,要他注意观察周围环境。
“什么情况?”林传清吃了一惊。
“现在还不清楚。我和白国士过去调查一下再说。”
“好,你们要小心。”
“有情况我会开枪报警的。”高晓松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我们要去的地点在岛东南端。”
“明白。”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到距离铁架子最近的海角上,这里珊瑚礁卵石嶙峋,向海水里延伸下去。铁架子就在离开海角大约七八十米的环礁内。这会就更清楚了,除了锈迹斑斑,上面还缺少了些构件之外,这就是一个船只的三脚架桅杆。
高晓松努力的往水下看,似乎在礁盘上有一艘船模模糊糊的影子――因为下雨,风浪很大,海水的透明度不高,看不仔细。
“海面下象是有条船。”高晓松下了结论。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白国士的牙都在打颤了。显而易见,1629年不管是大明还是欧洲人,都没有装这种桅杆的船只。
“你们这次行动的时候没有损失或者失踪的船只吗?”高晓松是跟踪形迹可疑的老婆,最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