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什么呢?林佰光想,要么这几个锦衣卫的官奉公守法,没有被苟家拉下水。要么说明苟家认为这几个人无足轻重,不会碍他们的事。
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林佰光可有点吃不准了。此时无暇顾及。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布置。
接下来他开始着手建立琼州府的情报站。这个让马本元恐惧的组织其实还是一个空中楼阁,林佰光除了一纸方案和从情报委员会批到的三百两银子的建站经费之外别无他物。
驻当地情报站的的情报员来源,他决定先由自己来担任这个情报站的站长,具体指导当地工作。现在情报工作训练班之类的短期训练班是办了不少,但是学员的年龄普遍偏小,这样的人要他们来独当一面显然是不行的。
林佰光对执委会在关键性岗位只进行土著青少年培养很有微词。青少年固然有接受能力强,容易被洗脑的优点,但是一味的强调培训少年儿童的结果就是在很多地方缺少可以主持大局的关键性干部。在他看来:人的忠诚度,并不是单靠洗脑就能完成的。
正如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要想让下属忠诚,现实好处要给够,心理上也要常常拉拢,最好还有一面理想主义大旗竖着。三管齐下,大多数人都能搞定。赤胆忠心未必见得非要孩子才能办到。
以现在穿越集团对待土著员工的态度和做法来说,已经使得他们形成了相当的忠诚度。唯独有一点,林佰光认为是不够的,那就是理想主义的大旗。
到目前为止,穿越集团还没有提出过一个明确的意识形态。用大明的外壳做伪装固然方便又安全,也能抵消不少土著的涉及“造反”担忧心理,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也失去了给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一个希望。任何时空中都存在着一大批不满现实秩序的人。他们充满了对现实的不满,渴望有所改变,但是他们又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不但不足以登高一呼,连当个土豪的本事也没有。
如果有人能给他们这样一个机会,这批人同样会爆发出很大的力量,来争取他们在旧秩序下原本得不到的东西。林佰光和招降来的海盗喝酒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听到他们打听澳洲人未来打算怎么样?几乎每个人都巴望澳洲人有一天会举旗放炮,来个逐鹿中原,自己也好混个从龙之臣,封妻荫子。
太平天国打下永安就迫不及待的称王封王,后人看来不免有过于猴急的感觉,可是当事人却是实实在在的过了一回出将入相的瘾,而且充分领导层“把革命进行到底”的决心,提升了士气。
现在执委会这样刻意模糊自己的企图,稳则稳矣,对鼓舞士气未免不利。很容易让大家陷入一种小富即安的局面。boss没有野心,如何能招揽能人?日本四岛上的织田信长还知道刻个“天下布武”的印章到处盖,让世人知道自己的野望呢。
这个思路回去之后一定要和执委会谈谈,把意识形态的大旗竖立起来。再就是用人问题上,现在用人体制太严了,简直比当年的共产党还厉害,对开展工作不利。
林佰光对用人的概念就是不拘一格,不管你是哪一种人,只要能为我所用就要用,当然前提是自己能够控制住他。他认为这才能体现出领导用人的水平,象执委会这样凡事先看是不是“可靠”、“历史清白”的用人办法,他是颇为嗤之以鼻的。当然这样的看法他是不会对任何人说得。正如他过去在县里也从来不和任何人谈自己对县委班子里某些人行事风格的看法。
这次在琼州府设立情报站的配置人员,他选了高弟。
高弟论到资历,在全体土著员工中堪称“元老”了。而且在广州还当过一阶段的情报员,算是老资格的情报人员。人很聪颖,对市井道道非常熟悉,堪称是探子的最佳人选。
但是此人过于聪明灵动,加上资格老,身份又不同――从大明法律上来说,他至今还是文德嗣的家奴身份。当家奴,特别还是当执委会主席的家奴,这可是很能傲视他人身份。这么一来,不免有时候就露出骄狂之色来。自然也就成了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物。跟随黄天宇和刘三出差佛山回来之后,虽然佛山之行及时的揭破了芊芊的面目,立了一功,还得了嘉奖,但是在部门里却毫不显山露水的“靠边站”了,任务派不上,培训也没他的份。一时有点落落寡欢的模样。
林佰光认为高弟此人有当情报人员的天赋,论及忠诚度也不差。落到如此下场不外乎是心高气傲,自视甚高,遭了别人的忌。这种人干工作很有动力的,只要多多的发给他勋章和嘉奖,他就会卖命。
林佰光认为,高弟比其他土著更有上进心,不可不利用。其原因正是因为他们一家“从龙”最早,但是现在混得却远不如后来者:他爹娘刚到临高只是普通的社员,每天按照生产队长的安排派工到各地方去干活。后来才在萧子山的安排下调到小伙房当差。她姐姐算是稍有出息,也不是给王洛宾当生活秘书。显然这对高弟的刺激很大。
至于另一个是正是高弟去佛山的时候的同伴陈同。陈同是情报工作学习班第一期的高才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