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非是被强迫来伺候自己的?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只好没话找话:“姑娘多大了?”“奴婢二十五了。”
萱春其实是二十八了,隐瞒了三岁。
“倒看不出!”这是常用的恭维女人的话,古今通用。
萱春果然露出些笑意来:“老爷不要拿我们下人寻开心了。”
“真得看不出。”
刘三想古人总觉得过了二十的女人都是老太婆,非得十四五的小姑娘才好,难道全是萝莉控?削瘦肩膀,平胸脯的小姑娘,他看都不要看。
哪里有眼前这女子风姿绰约。
犹如熟透的水蜜桃。
然而要勾搭却无话可说。
刘三对本时空的女子喜欢什么,想什么一无所知。
泡妞技法一概无效,只好找些话题来问:“在临高过的还习惯么?”“还好!”萱春略有笑意,“姑老爷姑太太人很好,对我们很照应。”
她接着又说,“太太原本觉得临高是个荒蛮之地,瘴疠又重,怕待不下去,没想到这里这么好!”“呵呵,”刘三有点得意,这其中也有他的功劳在内,“总比不了漳州吧。”
“不一样!一上岸太太就说;这里是一副太平景象。
“你家里有几口人?”“太太、三位小姐和小公子。
还有个姨太太,路上痧死了,”萱春大约想到一路上的艰辛,眼圈又红了,“上路的时候有老总管和即个家仆丫鬟的,路上走得走,死得死,到临高只剩下三四个人了。
这家算是彻底散了。”
“我是问你自己家里。”
“我?”萱春一怔,“家里有爹娘还有姐姐哥哥和妹妹。
不过有十年没回家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主家既然散,你weishenme不回去?难道你们太太还不肯放人?”“她是愿意放得,凡是愿意回去的都放了。
奴婢是不想回去。”
“回家总是好得。”
刘三说。
“回去做什么?”萱春苦笑道,“难道还去嫁人?”她既非处子之身,有过了适婚之龄,主家遭到变故,也出不了一份丰厚的嫁妆,除了穷得讨不起老婆的人之外还有谁会要她?这样的人她当然是不肯嫁得。
“weishenme不嫁?难道没有人娶。”
萱春面又愠色――这是故意埋汰人还是怎么的?许久才道:“人老珠黄不值钱,人家瞧不上。”
“哪里人老珠黄了?我看是风华正茂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萱春果然脸上露出了笑容:“老爷又拿我们下人取笑。”
“一点不开玩笑。”
刘三说,“我老婆和你一般大,还一天到晚以为自己是小姑娘呢。”
萱春一笑,她原本就失了困,这位三老爷愿意说话也好解闷,但是老爷的夫人如何她不便评论,只好说:“三老爷的太太大约很外场。”
萱春问。
她到临高不久,知道澳洲人中的女人地位颇高,有当官的有经商的,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岂止外场,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刘三说,“不过能遇到你,也是托她的福。”
萱春不解其意也不便相问。
不过刘三说话耐听,也没有动手动脚的出格行为,她心中大有好感,不似刚才那般勉强了:“老爷是澳洲人吧?”“是的。”
“大家都说澳洲是个民丰国富的好地方――weishenme要到临高这么个荒蛮的地方来?还就一直住下去了。”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刘三长长的叹了口气,到底为何而来?他自己也有点模糊了。
似乎就是为了有个全新的开始吧。
萱春却以为另有难言之隐,大约也是“不得已”才来到临高的。
倒有了同病相怜的心境。
一时不知说什么话好。
就在这默然相对之中,只听“扑”地一声,抬眼看时,蜡烛上的一个灯花爆了。
远远得出来了汽笛的鸣放声,一长一短,一共十二此。
“时候不早了!”萱春柔声问道:“老爷恐怕累了?”“你也累了吧!”刘三乘机握住了她的手,萱春的手皮肤有些粗糙不细腻,但是很柔软。
握女人的手在现代不算什么,在本时空就有调戏的意思了。
萱春面皮涨得通红,又不敢劈手躲开。
“你的手很软。”
“丫鬟的手,能好到哪里去?”萱春小声说,“老爷放手――”刘三却不放手,又捏一捏她的手臂,隔着小夹袄,臂上的肌肉很结实,捏着很是受用。
萱春大窘,只是低头不语――她对这“三老爷”已经有了几分好感。
“你的手很冷。”
刘三忽然说。
现在已经是交三更时分。
夜深露凉,萱春穿得单薄,被他一说更觉得手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