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件却比他们预想的提前了。这一天在营地里爆发了罢*工,被派去筑路工地的一个劳工队在队长的带领下拒绝出工。另外几个队也把要带他们去上工的队长和组长赶了出去或者直接扣留。
卓天敏正在劳工营的公所里,听到骚乱声出来和他们对话,迎接他的是瓦制的熏笼和其他杂物。
“我们不去干活!”劳工们对着他喊叫着,“我们不是来送死的!”
卓天敏知道问题正在一分钟一分钟的变得严重起来:许多劳工队虽然没有明确的喊出罢*工,但是也在观望中,不肯走出营地去上工。
王洛宾用对讲机和卓天敏联系:“现场怎么样了?”
“不行,他们不肯去上工。”卓天敏摸了下脑袋上的汗,灰头土脸的说,“我再努力做做工作……”
卓天敏继续苦口婆心的要求他们放弃对抗,继续去干活,并且保证只要按时服药就不会染病。目前的病人都是过去感染上的。
“……吃了这种药片,你们是不会得疟疾的,我也吃了,我可以陪大家去工地……”卓天敏没有铁皮喇叭,只好拉着嗓子喊着。
“去你的药吧!”固守在营房里的劳工们把发给他们的药片丢了出来,“药留着你自己吃,我们要活命!”
“大家不要害怕――”卓天敏的话还没说完。早就按耐不住的几个人冲上来就是一拳,他被人一拳打倒在地,接着十几双手挤了过来,一个个拽住他不放。有人在喊“打死他!”一瞬间他已经吃了几记拳脚。卓天敏被揪得动弹不得,巨大的恐惧涌上了心头:他要被人活活的打死了!
他被打倒的时候劳工营瞬间骚乱起来,有人在公所里放起火抢劫物品,开始殴打卫生员和劳工组长、队长之类的“走狗”,有几个女卫生员们正在分发药物,一时没跑掉被强奸,在混乱中卓天敏手下的文书在逃出了营地,赶到榆林堡去报信。那些没有卷入骚动的劳工队被队长们迅速的带离了现场,在外面负责警戒任务的步兵班按照预案及时控制了各处要点,阻止了骚乱的进一步的扩大。
王洛宾已经接到了营地发生骚乱的消息,这会听说公所被烧,卓天敏被劳工抓了起来大吃一惊,暴乱?!
席亚洲已经赶来了,他全副武装。手里挥舞着一支手枪。
“我看还是出动军队吧。”
“卓天敏陷在里面了,贸然冲进去会不会……”王洛宾犹豫了。
“现在里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了就会把卓天敏看严实,拿他做人质和我们讨价还价。要救人就难了,现在里面正乱,是个好机会。”钱水协也赞成立刻突击。
“好,突击吧。一定要把卓天敏完好无损的救出来。”王洛宾下达了命令,“尽量不要造成伤亡。”
“开始吧。”席亚洲命令身边的传令兵。
换上防爆装备的步兵连排成横队向营地内前进。雨点般砸来的石头丢在藤牌和钢盔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步兵低着头举着盾,毫不迟疑的向前挺进。少数企图顽抗的人在棍棒下很快就击溃。几分钟之后步兵就控制了局面――劳工们既没有武器也谈不上组织,连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也没弄清,少数人企图建立组织,但是没来得及组织就被打散了。
参加罢*工的劳工们被驱赶出来,坐在空地上不许乱动听候发落。
卓天敏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是小命无碍,有人想到要扣留他做人质,才算逃过一劫。
“老卓,你受苦了。”看到被担架抬出来的卓天敏,王洛宾安慰道。
“我没事。”卓天敏支撑着抬起身子抬起手,“这事不算大事,别小题大做……”
“好了,好了,你先好好休息。”王洛宾安慰他,“我们会处理的。”
卓天敏还想说什么,这时候几个披着破碎不堪的衣服,一瘸一拐的女卫生员互相扶持着边哭边走过了,接着又抬过几副担架,有的人在痛苦的哼哼,有的却已经被盖住了面孔悄然无声了。
他叹息了一声,躺下不言语了。
王洛宾关照把卓天敏搬回榆林堡的卧室里去,让高露洁去伺候他。卓天敏的公事包、文件和手枪都找了回来。这些东西都在公所的水泥保险柜里,逃过一劫。
公所的烟雾散去了,劳工营里的公所已经被烧成了一堆七零八落的焦黑木架子。要不是救火及时,恐怕还要延烧开,后果不堪设想。
骚乱中有十人死亡,三个卫生员,五个是劳工组的组长和队长,还有二个是文书。死得都是穿越集团培训过的人员。这样的人员损失让王洛宾很是肉痛。而公所被焚毁造成了一批还没有备份的文件永远的消失了。
惩罚是迅速而严厉的。众人一致认为这样殴打元老,焚烧建筑物,打死土著办事人员的行为已经超越了罢*工的范畴,再者穿越集团从来没承认过土著有罢*工的权力。加在一起,元老们认为这已经是形同叛乱。
“这件事情要用最血腥的办法来处理!”席亚洲激动道,“居然殴打元老!不杀掉一批怎么能让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