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在洗耳恭听的赵通送,“我看就叫‘粘杆处’吧!”
“老爷说得是。”赵通点头哈腰,虽然他不明白这奇怪的名字到底有什么含义,但是也绝不会多嘴。
“这些人的住处,都由你直接负责,除了你和手下的几个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他们的存在。”赵引弓说着站起身来,走进里屋,从随身的钥匙里选出一把,打开了镶嵌在墙里的保险柜,从中取出一个的瓷瓶。
他锁上保险柜,从屋子里出来,将瓶子交到赵通手里。
“这些药,尤其要小心。”赵引弓叮嘱道,“除了那几个人之外,谁都不能吃。你亲自保管。每一颗的去向都要登记。”
“是!小的明白。”赵通知道这是元老们的秘密,他身为元老院的保镖人员,接触元老的时间远比一般归化民多,和一般归化民的崇拜敬仰不同,深知元老院背后隐蔽着许多秘密。这次首长如此郑重其事的关照他,必然蕴含着可怕的秘密。后背不觉有了汗意。
“外番队虽然我们尽量不发生直接关系,也得选一个可用的人去掌握。原先的头子黄老二最近死了――死了也好,我原本也觉得这个人不怎么合用。你觉得由谁来当乌龙社的头头?”
“庄浩仁。”
赵引弓点点头,他知道这个人:此人是个大饼脸,枣核脑袋的汉子,身材高大生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八字胡,细脖大头。经常到完璧书坊来看书,与人闲扯王阳明的“心学”。
庄浩仁属于典型的本地“破靴党”,据说原是读书人家的子弟,家道中落读书不成,成了一个“游手”兼“帮闲”。
他是半年前才入社的,社团里虽然多是街头游手,但是那年月识字的人稀罕,庄浩仁在社团里还是有些地位的,读书多得人肚子里弯弯绕多,很快就成了“智多星”一类的人物。
赵引弓虽然没和他交谈过,但是听人汇报过,此人打架的本事有限,但是肚中杂学很多,堪称“杂家”。社会交游广泛,在行院里人头尤其熟。是个很不错的消息来源。为人狡黠,但是为人处事还有点底限,可以一用。
“他能服众么?”赵引弓问道。
“以小人看,他能服众自然最好,如果服不了,就是没这个本事。换人就是。”
“好,就让他当头目好了。待遇照旧。”赵引弓点头,“让他这些日子多注意些街面上的消息。”
赵通见他无言,赶快退了下去。
逐渐步斗队的工作迅速了。赵引弓决定暂时定为三百人――大致是一个治安军营的规模。全部从难民中的卖身奴仆中挑选。选择标准是必有爹娘的,有妻子儿女的不要。有爹娘的有牵挂容易掌握,有了妻子儿女的人,胆气就弱了。所以各国军队除非在战时迫不得已,一般都不愿意征召已婚有子女的男人入伍。
和一般的家丁奴仆一样身穿青色直身,头戴六合一统帽,但是腰系黑单作为识别。按照国民军的模式编制,采用集中住宿,军事化管理。按需求以连、排、班为单位分驻各个执勤地点。不执勤的时候也可以作为成建制劳动力使用。
因为在还算太平的江南,公然装备刀枪太过显眼,因而步斗队虽然学习使用刀和长矛战斗,在平日里训练执勤的时候全员都只使用长短棍棒。另外还配备有大量藤制头盔,作为有朝一日要拉出去群殴的防护准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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