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易探手过去,将折赛花也揽进了怀里,笑眯眯的说:“我家娘子,实在是精明过人,为夫佩服之极。”
折赛花发觉,李中易的手很不规矩,她下意识的瞥了眼床上的两个小娃儿。
好半晌之后,李中易心满意足的擦干净嘴角,笑嘻嘻的搂住折赛花,调侃道:“既甜且香,好喝!”
折赛花一边掖紧衣襟,一边没好气的横眼怒视李中易,小声发泄着不满:“和小娃儿抢吃抢喝,哪有你这种阿耶?”
李中易四仰八叉的躺倒在炕上,喃喃道:“你男人我,当年还真没喝过亲娘的……”
折赛花噗哧一笑,竖指点在李中易的额头上,没好气的说:“我的爷,您出世的时候,老太公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御医,难道还请不起奶嬷嬷?”
李中易忽然想起的,其实是他那位高级知识分子的亲妈,他自从出生之后,没有喝过一口亲妈的**汁,实在是一个莫大的遗憾呐。
从小缺少母爱的男人,或多或少有些心理方面的失衡。抢一双儿女的奶喝,类似的事情,李中易也至于在折赛花这里,才能找到弥补缺憾的感觉。
“花娘,我南下之后,小事瓶娘决之,大事还得你来拿主意。”李中易毕竟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赵老二伙同石守信和王溥等人,提前动手呢?
李中易不是六亲不认的大流氓刘邦,难道真为了江山,就要丢掉父母和老婆娃儿们?
刘邦可以无毒不丈夫,李中易自问,他绝对做不出,不顾亲情的“恶事”。
“爷,家里的事,有唐姊在,不会有大问题的。”折赛花起初没有太过在意,她的男人是当朝八相之一,又新近被任命为南征军都总管,兵权在握,谁敢轻易捋虎须?
李中易加重语气,小声说:“须防有人在京城作乱。”
折赛花猛然一惊,她当即意识到,李中易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的状况,否则,把至于这么正儿八经的叮嘱于她。
“爷,莫非是韩通……不对,应该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元朗了……”折赛花那异常敏锐的政治嗅觉,令李中易大感欣喜,他凑近折赛花的耳旁,轻声说道,“家中有地道,入口就在我的……我南下之后,家里人不要住得太散,免得落入贼手……”
折赛花一边听从李中易的嘱托,一边芳心暗喜,这么大的事情,李郎竟然只叮嘱她一个人临机处置,可见李中易对她的高度信任。
嘱咐完毕之后,李中易从怀中摸出一块,带有特殊符号的小金牌,慎重其事的塞进折赛花的手中,“花娘,凭此物可指挥府里的所有的牙将,包括李十九他们在内。”
“爷,瓶姊,不会有……”折赛花有些迟疑的问李中易,李中易没等她把话说完,摆了摆手说,“我会提前打好招呼的,瓶儿是个明白人,大局为重!”
唐蜀衣,也就是瓶儿,平日里处理一些家务事,自是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只不过,涉及到整个家族成员危机存亡之塌天大事,唐蜀衣受限于眼界和见识问题,恐怕难以作出正确的决断。
历史上的佘太君,其政治眼光之独到,令人叹服。事实上,躺在枕边的折赛花,也早已向李中易证明了她的政治实力。
“爷,仅有地道,还是不中。”折赛花仔细的琢磨了一番,小声说,“据奴家暗中观察,家中的下人和婢女,或许会藏有别人的耳目?”
李中易轻轻抚掌,笑道:“花娘不愧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诸葛,咱们府上,确实有先帝留下的眼线……”
夫妻二人,且商且议,直到越深人静之时,这才相拥着,沉沉入睡。
就在李中易布局谋篇的时候,今夜的开封城中,至少有五拨人私下里,聚会,沟通,密谋着许多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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