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只要是带兵出征,中军行辕就归李云潇管辖,从中军大营门口,到行辕帐前,一共设置有五处粗大的拒马阵。
这些拒马阵,很好的起到了,防止骑兵突击,马踏中军大帐的目的。
在李中易的大帐后方的两侧,分别搭有三座较小的帐篷,呈现群星捧月之势。三座小帐内,分别住着李中易的三个妾室:芍药、竹娘和彩娇。
实际上,除了竹娘之外,芍药和彩娇,晚上都会悄悄的躺到李中易的身旁,大被同眠。
大军出征在外,毕竟不是儿戏,越是靠近前线,就越要注意防备契丹人的偷袭。
只不过,经过五年的不断总结和演进,李家军的前敌侦察、传递信息和隐蔽手段,已经日渐完善。
大军驻地,方圆三十里以内,遍布李云潇手下的精锐哨探。由于是和友军一起作战,李中易早早的安排传令官,就守候在神卫军、广勇军以及广锐军的营门外。
一旦前方有警,毋须等待李中易临时下达警戒的军令,整装待发的传令官,有权径直通告诸军的首脑:遭遇敌袭,严防死守。
李中易回到自己的大帐内,在芍药和彩娇的伺候下,换上了宽松的月白色儒衫。
等奉茶过后,李中易摆手示意二女暂且退下,彩娇犹豫了下,好象有话要说,可是,终究还是把头一低,没敢违拗李中易的指令。
不大的工夫,李云潇亲自领着藤原樱,进了大帐。
“奴家拜见主公。”藤原樱毕恭毕敬的跪在李中易的面前,五体投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李中易微微一笑,藤原樱以前老是习惯叫他为“殿下”,这在大周可是非常犯忌讳的称呼。
其结果是,藤原樱被李中易采用变态的手段,狠狠的收拾几次之后。终于长了记性,乖乖的改了顺耳的称呼。
不过,藤原樱也不是愚蠢之辈,她明着不敢反抗。背地里却依然在称呼上耍了个小花样,主公和主人,被她轮换着用上。
李中易的脾气,一向是抓大放小,区区小事。何足放在心上?只要他李某人拥有强大的碾压性实力,就不愁滕原樱的背叛。
庙堂实力论!
不过,由于李中易的独占个性,退一万步说,哪怕他将来兵败失势,也绝不会容许滕原樱被别的男人染指。
到时候,滕原樱若有异心,宰了她和她的两个亲弟弟,是唯一的处置方法。
“人捉到了?怎么做到的?”李中易摆了摆手,示意藤原樱起身。却并未赐座,
滕原樱规规矩矩的站在李中易的面前,小声解释说:“奴家的人,在花九娘的屋檐下面,守了三日,都快饿昏了,才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花九娘要去捧圣军的王副都指挥使家里,帮着陪客……守到子时,等花九娘离开王府的时候。奴家亲自带着人用您赐下的军弩,将护送她的人,都杀光了……同时,把花九娘的亲娘也给劫了来……”
经过近距离的观察。李中易对于藤原樱为首的所谓忍者,有着比较深刻的认识。
所谓上忍,并不是可以钻天入地的神仙,他们主要是吃得了大苦,身体柔韧性十分棒,擅长伪装和隐藏术。从而和潜伏地附近的环境,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特别注意,一般情况下,很难发现他们的身影。
这滕原樱,的确算得上是心狠手毒之辈。据可靠的消息,花九娘身边的护卫,至少有十几人。这些护卫全被滕原樱杀光了,虽然灭了口,免除了后患,却也极其容易惹来赵老三的疯狂反扑。
“你擅自捉了花九娘的亲娘,有何话说?”李中易一直面带笑容,可是,话里隐藏着的冷意,却使滕原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几乎是下意识的重新跪到了地上,再也不敢抬头。
“嗯,忘记告诉你了,伺候你两个兄弟的厨子,前两日出门访友的时候,让马车给撞了……”李中易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吓得滕原樱浑身直抖,连打了好几个寒战。
“唉,女人呐,近之不驯,远之则怨,汝知之否?”李中易温和的笑容,令滕原樱如同芒刺在背,仿佛恶鬼附体一般,惧得魂飞魄散。
“还楞着?等我请你吃嫩嫩的烤全羊么?”李中易轻拂袍袖,话语声缥缈不定。
滕原樱匍匐向前,一路爬到李中易的脚前,伸出颤抖的双手,捧起乌黑的朝靴,凑唇亲在靴面上,颤声道:“奴婢错了,请主人重重责罚。”
“唉,怎么说你好呢?说你聪明吧,却总是干些糊涂事儿;说你愚蠢吧,却又可以做点事儿,难办呐!”李中易抬手轻轻的掸了掸月白色儒衫的袍袖,信口问道,“上次,玩儿得不爽么?”
滕原樱娇柔的身子,抖得异常厉害,仿佛患上“伤寒”一般,浑身上下,打起了“波浪”似的摆子。
“近日,我听说宫中事务繁杂,需要更多的壮实郎,伺候在女主子们的身边……”李中易故意顿了顿,见滕原樱吓得面如人色,这才慢条斯理的说,“你们家大郎和二郎,身子骨都十分硬朗,确实是两块好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