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出乎刘金山的意料之外,杨炯这么高傲的人,竟然会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
一时间,刘金山的心里,极大的愉悦感,几乎在瞬间爆棚。
刘金山当然不可能马上答应杨炯,开什么玩笑,李延清那小子只听李中易的召唤,给不给他这个面子,尚在两可之间。
不过,从内心深处而言,刘金山倒是很想收了杨炯这个门徒。
想当初,在杨炯的配合下,范质给李中易下了多少绊子?
所以,此事的解决,归根到底,需要李中易的点头。
刘金山是个聪明人,他在安抚住了杨炯之后,趁着第二日他在内阁值班的好机会,单独拜见李中易,把事情的经过完整的说了一遍。
李中易听完之后,不由微微一笑,说:“杨炯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既然你想用他,那朕就成全了他。来人,叫李延清来见朕。”
不大的工夫,李延清喘着粗气,赶到了李中易的面前。
听说是杨炯的两个儿子的事情,李延清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毕恭毕敬的说:“杨炯的儿子只是口头上公开妄言,倒还没有实际行动。”
李中易一听就明白了,杨炯的两个儿子,属于嘴炮里边的战斗机,只敢动嘴,却没敢动手。
刘金山毕竟是李中易看好的未来首相人选,他既然出面替杨炯的两个儿子说了话,李中易也就高抬贵手,放了那两个小子一马。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金赎罪必不可少!
和一般的统治者不同,李中易对于抄家啊,罚钱啊,颇有兴趣。
既然李中易发了话,李延清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就放了人。
只是,放人的时候,李延清耍了个心眼,就把杨炯的两个儿子,交到了刘金山的手上。
不过,刘金山却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他找了李中易,请李中易发了话,李延清肯定不会卖他的面子,就这么顺利的放了人。
李中易看中刘金山,主要是刘金山这人很聪明,他干啥事都不会瞒着李中易。
这叫作事君以诚,没有君主不喜欢这样的臣子!
用句通俗的话来说,这就是最受君上器重的纯臣,不管哪个皇帝上台,都需要这样忠诚办事的臣子。
李中易批阅完毕奏章之后,背着手从殿内走了出来,一边散步,一边思考。
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积雪也都被铲起来,堆成了小山。
转过回廊,李中易冷不丁的看见了带刀立于廊下的李安国,他不由微微一笑。
“正青,我看你手都冻红了,冷吧?”李中易走到李安国的身前,满是调侃的问他。
“回皇上,臣下有冻手的老毛病,身上倒是不冷。”李安国早就看见李中易朝他这百年走过来了,只是,碍于宫里的规矩大,没敢主动凑上去。
按照宫里的宿卫规矩,当值的带刀侍卫,如果擅自脱岗,至少要杖三十。
开什么玩笑,三十军棍打下去,身体素质稍微差一点的人,当场就可能被打死。
李中易看着李安国挺拔的身姿,不由暗暗点头,想当初,把这个纨绔小子硬塞进新军大营里边,那步棋还真是走对了。
军人嘛,就必须有军人的样儿,再像以前那般的猥琐,屁股早就被打开花了。
在军队的条令里边,杀头的罪刑,其实并不多。一般情况下,军人犯错,小错小杖,中错中杖,大错就大杖之后,再关小黑屋。
“正青,你最近怎么没去看望你妹妹呢?”李中易抬脚欲走,忽然想起来,最近没在李七娘的宫里,见过李安国,便信口问他。
李安国把头一低,小声说:“回皇上,最近家父硬逼着下臣在家读书,没让出门。”
李中易略微一想,随即明白了,李安国这小子谁都不怕,就怕他亲爹李虎动粗。
李虎是武将出身,特别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逻辑,动不动就拿家法招呼李安国。
老子管教儿子,李中易即使是皇帝,也不好插嘴,他笑了笑,说:“有空多去看望你妹妹和你外甥,她们都怪想你的。”
按照惯例,李中易每天都要去薛太后那边露个脸,问个安,陪着说几句家常闲话。
今天,李中易到了的时候,却见他的妃子们,都站在薛太后的四周。
“哟嗬,今天好热闹啊,聊什么呢?”李中易拜见过薛太后,坐稳之后,信口就问李七娘。
李七娘抿嘴一笑,一边蹲身行礼,一边小声说:“太后娘娘今儿个手气真好,大杀三家,赢了不少钱。”
宫里的女人,其实很可怜,既不能出宫去玩耍,又不能干预政务。她们只能聚在一起,打打麻将,寻个乐子。
一般来说,在宫里有头有脸的妃子,才有资格上桌子陪薛太后打牌。
哪有每天都赢钱的道理?薛太后是个明白人,知道宫里的女人,都是想哄她开心。
“呵呵,今天的手气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