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空负幽燕志吗?”
“周兄觉得好笑吗?”李师师抬起头,一双妙目注视着周邦彦。
周邦彦淡淡道:“我只是觉得你太认真了,只是一群太学生出来喝酒散心,不能因为他们出来喝一次酒,就认为他们不忧国忧民,不思进取,在商言商,矾楼只是一座酒楼,赚钱才是主业,丰月楼稍稍设点门槛,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我劝月娘还是不要把自己的情绪带到酒楼中来。”
李师师沉默了,她从来不会和周邦彦翻脸,如果两人想法不一,她就沉默以待。
周邦彦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把李延庆的诗递给她,“把它烧了吧!若被有心人看到这首诗,会给这个士子带去灾祸。”
李师师明白周邦彦的意思,她将素笺放在香炉内点燃,默默望着它烧成灰烬。
这时,小童出现在门口,“姑娘,那个叫李延庆的士子没有进丰月楼,他已经走了,给姑娘留下一首诗。”
小童对李延庆的印象很好,便替他做了掩护,绝口不提他和有名的纨绔子弟郑胖子厮混在一起。
李师师心中奇怪,别人巴不得进丰月楼喝酒,这个士子有了进楼喝酒的资格却又走了,当真与众不同。
她接过素笺细细读了一遍,顿时呆住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她一遍又一遍细读品味,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不知不觉,她的人已经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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