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
这个人就是程晓的合伙人,金主,同时也是他在关系方面的靠山。
“那个江澈一直没有出来说话,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作为见证过宜家对果美一战的人,江澈不出声,程晓反而更忐忑。
“那就说明我们抓住他的脉门了,至少教徒收费这件事,是肯定的,我们不过把事情夸张了一些而已。”司马鹏泽得意地笑了笑,参与中国家电销售市场竞争,先把宜家赶出华南市场,再从江澈手中拿到部分内地厂家的股份,进而通过进口电器方面的价格优势,一步步蚕食、扩张,这是他和程晓共同拟定的计划。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司马鹏泽摆了摆手,抽一口雪茄说:“你们中国人作势喜欢留后手嘛,我知道,可是我们的底牌,也还没有翻出来,不是吗?
我已经通过关系在狱里找到王宏了……那个江澈欺骗然后吞掉他的资产,估计300万。
不管王宏自己是不是骗子,江澈都要因此投鼠忌器,明白吗?
我现在考虑的反而是……要不要给他这个机会去亡羊补牢。”
这家伙很喜欢说成语、俗语。
程晓听完想了想,咬牙说:“既然司马先生有把握,干脆直接翻底牌,把他钉死吧……这个人,很麻烦。”
司马鹏泽犹豫了一下,“可是这样,并不利于我们获得好处啊……你在报私仇?那好吧,我再考虑考虑。”
盛海。
胡彪碇、赵三墩和孔德成走在一起。
他们刚一起见过林俞静。
“跟那个小林姑娘说话,比跟江澈说话可容易多了。”老彪走着走着,感慨说:“更能想到一块去。”
孔德成只能当作没听到。
赵三墩用力点头,说:“也容易听懂,对吧?”
老彪:“是啊。”
“就是跟澈哥一样不让动手,这点很不好。”
“是啊。”
这对话,干听也未必不是麻烦啊,孔德成为了打断这俩货背后非议自家老板和小老板娘,好不容易插上了一句:“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去吧,难得有机会认识彪哥……”
“不,我有急事,我得去万国黄埔那边。”胡彪碇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气势沉稳而磅礴道:“宜家的股价,这两天听说在跌……我去看看,顺便让它升回来。”
看看,就升回来?
孔德成也是知道宜家股价在跌的,虽然跌幅还不算很大,总难免有些担心,然后面前这货说,他去看看,就能升回来?
“喂。”
这时候,赵三墩接了一个电话,很快挂断。
“老彪,澈哥让我跟你说,你,无论如何不许去股票交易所。”
胡彪碇纳闷了,“为什么啊?”
“没说,澈哥说,他跟你解释越多越容易出岔子,干脆不解释,要你照做就好了。”
“哦。”反抗是不会的,胡彪碇小小的抱怨了下,“这叫什么事嘛,也不解释,他自己也不说话……对了,江澈这回为什么不出来说话啊?”
…………
燕京。
“为什么他不出来说话?”
已经退休的李泊一边泡茶,一边抬头看了看身前的儿子、儿媳妇,还有当年失而复得的大孙子,笑一下说:“很简单,因为他是真的有问题啊。”
“可是他也做了很多好事啊。”儿子一时口快道。
“那爸你……”恩人有难,李家儿媳妇有些着急。
“我怎么还不出手帮他,是吧?”李泊喝一口茶,撇开儿子的问题,先说道:“会帮的,但他既然还没找我,就不急。依我猜测,他是准备用我接下一手,终归是他自己要先出手的。”
儿媳妇顿时糊涂,“可是爸你又说他没法出来说话……”
“不是没法说,只是时候还不到。”李泊放下茶杯,转向儿子,“就如你所说,他也做了许多好事。可是这样是没用的,九件好事与一件错事并不能相抵,明白吗?”
“那怎么办呢?”李泊自问自答:“等到好事也发酵成了坏事,十件坏事里他死盯着七件甚至九件解释,大翻转过来,民众感慨、惭愧之余,谁还会相信那一件小小错事是真的呢?又谁会再同他计较?”
李泊说完,儿子儿媳恍然大悟。
“这小子可不是普通人哦,做得君子正人,也做得浑人无赖。最可怕他对人心的把握,着实不浅。
你看他在胡闹,其实他应该是着急了,想催化事情发酵啊。”
儿子儿媳点头,同时松了一口气。
“总归他是好人。”二媳妇把儿子抱怀里说。
“那倒是。”李泊认可了,又说:“当然,我所说的,眼下也都是我的猜想而已,以他的行事,估计肯定还有别的后手和铺垫,是我们不知道的。”
老头自认对江澈把握颇深,得意之余谦虚了一句。
然后,很快就被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