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江妈在电话里听到郑忻峰要结婚的消息,依然会在感慨的同时念叨起当初那个突然自己跑来,扎着红色月子带在江家第一家服装店门外帮忙揽客,霹雳舞一跳就是一整天的少年。
这个红包,估计大了。江澈有点儿心疼,他自己的打算,应该就跟大家一样,包个一百块来着。
地域往北,宾客邀请名单上就是陌生人居多了。
这个“陌生”的界定,有些复杂。
首先是一些通过宜家门店接触到的当地地方官员。在一个招商引资大过天的年代,不论是宜家的面子,还是登峰的面子,他们都很乐意给。
然后是临近的内蒙周边。一批畜牧业的老板,还有奶业的同行。
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甚至没跟郑忻峰实际接触过,剩下的,也多数都仅止于在商业或会议场合,有过寥寥数面之缘。
但是请帖送到了,他们得接,因为结婚的这个人,是登峰郑忻峰。
这场婚礼在他们的眼中,很可能是登峰乳业寻求奶源地,开拓新市场,战略性北上的前奏。不论是合作还是竞争,表面功夫至少都要做足。
总之,如果有人闲得慌算上一算,这场婚礼到场人员的总身价,应该会是一个极骇人的数字。
深城,登峰。
“那个,她,要不要邀请一下啊?”办公室里,似乎由于了很久,曲沫终于还是问了。
“不了。”郑忻峰说:“我不喜欢这种矫情,因为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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