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侯回到己方阵营,他才道出实情。
林屹等人听了皆惊,这才知道苏轻侯竟然被血僧暗算身中巨毒。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毒,苏轻侯表面如常,根本没有中毒迹象。
这也说明了此毒有多可怕。
他们也未想到血僧竟然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望归来听了更是怒气冲天,就要去找血僧算账,被林屹一把拽住。
连苏轻侯都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此毒,除了他自己能感觉到这奇毒蚀体,连林屹都看不出他有中毒迹象,这一定是天竺奇毒。所以,无凭无据去理论反会贻笑大方的。
苏轻侯知道众人担心,尤其是女儿更是满目焦虑。
苏轻侯遂对他们道:“你们放心,此毒不致命,我性命无碍。待大会完后,我会设法将此毒解了。”
苏轻侯为宽慰众人,轻描淡写。
但是他现在整条右臂已完全失去了知觉。
仿佛已不是他的手臂了。
这奇毒太霸道,苏轻侯虽然尽力相阻,但是也只能是迟滞其侵蚀速度,而难将此毒逼出。
所幸,苏轻侯修为非常人可比。他不断变换着运气方式,不光经胳中充满真气,此刻就连他血肉中也真气充盈。这毒也侵蚀速度也很缓慢。
只是苏轻侯现在根本再难动真气和人较量。
而天竺血僧的龌龊行径让众人不齿。
左朝阳为师傅卑鄙行为感到羞愧。
苏轻侯看出左朝阳尴尬,他遂对左朝阳道:“朝阳,你是你,你师傅是你师傅,一码归一码。”
左朝阳默然点点头。
先前左朝阳也一直盯着苏轻侯和师傅大战。
他当然也未看出师傅是如何施毒的。
但是他却从师傅出招中感悟出了一些奥妙。
这两年来左朝阳一直勤修不辍,虽然“破邪佛心掌”日臻纯熟精湛,但是却难达到“一掌四佛”的境界。
当左朝阳得知那鬼面人便是师傅天竺血僧,才知道师傅已暗中到了中原。他本想私下见师傅请教,但是转念一想如今和师傅各为其主,为了避嫌,也为了不使师徒间尴尬,便暂且打消这念头。
准备日后寻个适当机会再请教师傅。
如今师傅用下作手段致使苏轻侯身中奇毒,他更不会再向师傅请教了。师傅卑鄙手段让他感到蒙羞。
而聪明的左朝阳,也从血僧和苏轻侯一战中受到了启发。
众人目光投向场中,现在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秦广敏了。
就算秦广敏打不赢色勒莫,也得战平。
不然苏轻侯已当着整个武林放出话,只要色勒莫打败他的徒弟,他便接受色勒莫挑战。以苏轻侯的个性,宁死也会践诺的。
林屹嘴唇微动,对场中的秦广敏道:“广敏兄,我是林屹。我知道你恨我,你我之间恩怨暂且搁下。我现在告诉你,侯爷先前和血僧比武,这血僧暗中用下作手段施毒,侯爷已身中巨毒。只是这毒奇,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中毒迹象。所以侯爷才让你代他与色勒莫一战。广敏兄,你绝对不能输。你输了,侯爷便只危矣!”
林屹的话清淅传入场中秦广敏耳中。
秦广敏心里一震!
原来舅舅中了血僧暗算。
舅舅让他战色勒莫,是把自己的性命都交在他手上了啊!
而对方用如此龌龊手段,也让秦广敏很愤怒!
愤怒的秦广敏,此刻眼神比他的枪锋更利。
秦广敏对色勒莫道:“我……我秦广敏……不,占你便宜。我用枪,你,你也找件兵器。”
色勒莫道:“正巧,我在战场上杀敌,也用枪。今日我就用枪领教下断魂枪。”
色勒莫朝自己兄弟索布达一招手,大棚中的索布达将一支钢枪从场中掷来。
钢枪划出一道茫光飞向色勒莫。
色勒莫一把将钢枪接在手中。
色勒莫的钢枪要比秦广敏的枪长出近一尺。
阳光下,通体精光四射。
秦广敏的枪依旧挂在腰际的枪扣上。
二人目光都锋利相对。
宛若二人枪锋对在一处。
场中的人氛围也骤然紧张起来。
人们都非常期望,这两个用枪高手,谁能摧锋于正锐。
很多人竟然希望色勒莫能赢,因为只有色勒莫赢了,他们才能看到苏轻侯再施精妙绝伦的武功。
百年来,除了苏轻侯,从未有人能掌握百家武学精髓。
看苏轻侯对决,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是一种莫大享受。
这时色勒莫蓦地大吼一声,手持钢枪朝秦广敏急奔而来。
双脚踩过的地上,泥土迸射,地上也留下寸许深的脚印痕迹。
可见力道凶猛。
秦广敏盯着挺枪急奔而来的色勒莫不动。
他的瞳孔开始不断快速收缩。
瞳仁也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