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见苏锦儿面色凝重,便不再玩笑。
“锦儿,哪不对劲了?”
苏锦儿道:“我无意闻到凤将军身有丝很特别的香气。不是胭脂香,是女儿体香。”
林屹笑道:“凤连城三妻四妾,身上带些女儿香也不是稀奇事。左朝阳以前还笑我身上有你的香气呢。”
苏锦儿放缓马,她那月牙般的眼睛此刻竟然是怀疑。
苏锦儿道:“但是这女儿香,像呼延妹妹身上的香味。”
林屹听了这话身心一震,他道:“这怎么可能?!”
苏锦气道:“你以为我异想天开胡说八道。”
林屹道:“你确定吗?!”
“当初在望人山钰儿抱着我逃命,香汗淋漓,就是这种味道。而且她闺房中也飘散着这样的味道。”苏锦儿回忆着从凤连城身上闻到的那丝香气。她继续道:“虽然凤将军身上的香味很淡,但是我们女人家对香味分辨比你们男人要强。真是呼延妹妹的香味。你说这对劲吗?”
林屹愕然。
既然锦儿如此确定,那说明并非妄自揣测。
如此说来,岂止不对劲,简直就是太不对劲了!
林屹一直困惑,左朝阳和呼延钰儿被人救走,为何却迟迟不归。
如果说左朝阳伤重不治死了,但是呼延钰儿伤的并不重,为何她也不归?
凤连城身上怎么会有呼延钰儿香味?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
苏锦儿和呼延钰儿情同姐妹异常亲昵,很熟悉呼延钰儿身上味道。
凭着她的细腻和女人直觉,她觉得凤连城身上嗅到的香味,就是呼延钰儿的。
的确,凤连城身上那一缕香味,正是呼延钰儿的。
林屹和苏锦儿他们走后,凤连城便来到府中一处隐蔽院落。
这处地方是凤连城用来软禁人的。
院落周围戒备森严。
府中闲杂人员更是不准涉足此地。
凤连城进入院子,院中也立着几名守卫。
还有两条吐着舌头的大狼狗。
凤连城进了屋。
外间此刻有两个三四十岁的妇人正在一边谈笑一边吃饭。
饭菜非常丰盛精致,
风连城骤然进来,二个女人显得措手不及,她们慌乱放下碗筷站起。
她们没想到凤连城又来了。
凤连城看着桌上那些佳肴,又看着二个女人,他皱起了眉。
这让两个女人更是惊恐。
那个尖脸妇人用袖子胡乱揩了几下油渍渍的嘴,她战战兢兢道:“将军,她又不吃饭了。这么好的饭菜,倒了也可惜。所以我们便吃了。请将军恕罪。”
凤连城也未发火,他示意将里屋门打开。
那个尖脸妇人掏出钥匙,将里面屋的门打开。
这幢房子所有门窗看似都是木头的,但是中间却夹着钢板,异常牢固。
凤连城进了里屋,尖脸妇人又将门关上。
屋中,坐着一个美丽但是神情却很悲愤的女子。
赫然是呼延钰儿!
那晚在“弑虎堂”,呼延钰儿被李天狼所擒,后又被蒙面的神秘高手救出。当时呼延钰儿也很诧异,救她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人抱着呼延钰儿一路飞奔,将她带到一处地方。
安顿好后,那人拉下蒙面,让呼延钰儿没有想到,救她的人竟然是凤连城。
当时呼延钰儿嘶声朝凤连城激动喊道:“将军,你为何只救我……我爹死了,左朝阳受负重伤身陷重围,你为何不救他!求将军救他!”
凤连城道:“你放心,我救你时候,也命人去救左朝阳了。只是我们晚了一步,未能救下令尊……令尊遇害,我心里也难过。”
提起父亲,爹爹惨死的情形又浮现,这让呼延钰儿越发痛不欲生。
呼延钰儿强遏悲痛质问凤连城。
“凤将军,为何我们会中了埋伏?!为什么你们的人马迟迟不到?!你给我一个解释!”
凤连城早就想好了一套完美托辞。
他一脸愤然道:“呼延小姐,我们的人里一定有北府的卧底,所以我们被出卖了。你爹和南境几十名高手战死,我也损失了四百多精锐啊。我也痛心呐。还有,我本来和飞云城的郝庞打好了招呼,但是没想到这个小人竟然临时变卦,带兵阻止了赵篱他们。这郝庞又是陆相爷的人,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我得知事情有变后,亲自率几十人前往飞云城。我从小路而行,绕过郝庞的人马去了‘弑虎堂’,天幸正好救了你……”
凤连城编造的谎言天衣无缝,呼延钰儿也不置疑。
这一切,看上去就如同一场谁也不愿发生的意外。
呼延钰儿也无可奈何。
凤连城温柔地安抚着呼延钰儿,他让呼延钰儿好好休息,等他消息。
父亲罹难这残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