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一听薛斌的话,精神也为之一振。
终于,能揭开秦定方真正身世了!可以让世人都认清秦定方丑陋的面目,让北秦王身败名裂了!
这让旁边的苏锦儿也兴奋不已。
林屹开怀而笑,他道:“看来我没白善待你。快说!”
薛斌垂下头,他回避着林屹熠熠目光。
薛斌道:“这些天我在享乐,也在想。我想了很久,林王善待我只有几日,而且蔺教主善待了我十六年。他那样信任我,还为我娶了媳妇。他真是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再继续做对不起他的事了。不然我真和猪狗没有区别了……”
薛斌垂头说着,林屹脸上的笑却在慢慢凝结。
最终,林屹的笑容变成了一副让人生畏的怨怒。
林屹已经明白薛斌要说什么了。
果然,薛斌道:“于是我决定,不能再出卖蔺教主和夫人,也不能出卖秦王。”
林屹蓦地朝薛斌愠声道:“抬起头来!”
薛斌身体颤动,不敢抬起头。
薛斌身后的曾小童气恼地抓住他头发朝后拽,让他的头扬起来。同时小童子另一只手多了柄剔骨刀。刀锋抵在了薛斌后背。
薛斌竟敢欺骗林屹,小童子此刻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林屹此刻目光如剑,似要将薛斌身体刺穿。
林屹冷声道:“原来你这几日是骗吃骗喝骗睡女人,是想在临死前好好享受一下。这样死也值了。呵呵,我倒真是低估蔺天恕的亲信煞卫了!”
薛斌不说话。
林屹道:“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斌一脸惨然道:“林王,我悬崖勒马,你就让我保全名节吧。再说,我也活不了多久……”
薛斌突然身体颤抖更加厉害,他面色也变得非常痛苦。都有些扭曲了。他双手也捂着胃部。
他似在承受着巨大痛苦。
如同服了毒一般。
但是薛斌被严加看管,怎么会弄到毒药自尽。
林屹道:“你服了什么?!”
薛斌痛苦地道:“林王,你让人满足我所有……所有条件。呵呵……我就向他们要了些金子。我说要赏给陪侍的女子。他们便给我了。我赏给那女子一些,又藏起两块。先前你让人提我来,我就知道……是时候了。所以我就偷偷吞了两块金子……”
薛斌也越来越痛苦。
他虽然吞金,却一时难死,他此刻肠胃疼痛难忍。
他额头豆大汗珠也渗出。
小童子听了更是大怒,他抵在薛斌后背后尖刀瞬间刺入薛斌脊骨骨缝中。然后尖刀转动。薛斌脊骨发出瘆人的“嘎吱”声响。
这种痛苦比吞金更可怕。
薛斌发出惨叫,他身体也痛苦抽搐起来。
如果不是小童子拽着他头发,他哪还跪得住。
林屹突然笑了。
是冷笑抑或是无奈而笑。
揭穿蔺红萼和秦定方全指望薛斌了。
现在薛斌宁死不说,那就再难证明了。
林屹对小童子道:“把他交给你了!”
小童子点了下头,他提着身体痛苦抽搐的薛斌出了帐篷。
薛斌现在也只能祈祷自己早点死去。
不然,他将遭受世上最可怕的酷刑。
曾小童将薛斌拖出后,苏锦儿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人临末改变主意,由一个软骨头又变成了硬骨头。看来秦定方那个畜生的身世是难真相大白于天下了。所以他还是秦家之后,是北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林屹不说话,他将茶端起一口喝尽。
然后林屹站起朝账外走去。
林屹让萧怜琴带他到关押蔺红萼的帐篷前。
帐篷四周有十多名南境高手看守。
林屹进了帐篷。
里面还有三名南境高手时刻监视着蔺红萼。
为了保险起见不节外生枝,萧怜琴还给蔺红萼戴了一副人皮面具,改变了她的容貌。
林屹让帐中的看守出去。
三人出去后,林屹走到蔺红萼面前。
蔺红萼看着林屹,她心里极为焦虑不安。
她不是怕林屹。
她是怕林屹想出办法证明秦定方是令狐后人。
今日是四月初一,四月初三就是林屹和令狐藏魂决战之日。
林屹带她到勃海之滨的目的她已猜测出来了。
林屹是想在万众面前揭出她,揭穿儿子!
这样身为北府王的儿子将身败名裂成为众矢之的。
后果太可怕了!
蔺红萼故作镇静道:“林屹,后日就是决战之日了。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林屹看着她道:“也许死的是令狐藏魂。”
蔺工萼道:“哦,那你是准备带我去观战吗?”
林屹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