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然大哭道:“雁儿是您的骨肉!是您的!您信臣妾啊!臣妾与宇文炤没什么!真的没有!”
国君讥讽道:“呵,照你这么说,赫连笙听到的话都是假的?”
皇后信誓旦旦道:“那都是臣妾骗国师的!臣妾……没与人有染!臣妾……”
国君冷笑:“你以为朕会信吗?”
皇后声嘶力竭道:“陛下!千真万确啊!”
国君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信任她了,甚至,被她伤得太厉害的缘故,她哪怕说的是真的,在国君听来都是带了谎言的:“你的意思是,你什么过错也没有?宇文炤是心甘情愿为你女儿谋划的?宇文炤凭什么这么做?!如果南宫雁不是宇文炤的孩子,现任国师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她?!”
有些事不是国君不能知道,只是他不愿去查,一旦查了,女君府与国师殿的来往便也兜不住了。
就连前段日子女君府接连遭受变故,国师还为他卜了一卦,道是大帝姬的生辰八字冲撞了女君府,瞧瞧瞧瞧,他是多眼瞎心盲,才没看穿国师殿早已与南宫雁狼狈为奸!
皇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苦涩地笑了笑:“陛下,事到如今,臣妾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臣妾把真相告诉你,全都告诉你!但请陛下相信,雁儿的的确确是您的骨肉!”
“哼!”国君冷冷地转过脸去。
皇后不去看他嫌弃的表情,怔怔地说:“臣妾……与陛下大婚两年,始终未有身孕,陛下与臣妾都是年轻好孕育的年纪,却为何生不出孩子来?太后曾如此问过臣妾,言词间甚至透出了让臣妾为陛下充盈后宫的想法,臣妾不愿意,想尽早为陛下怀上龙嗣,臣妾暗中寻访名医,一位民间的神医为臣妾把脉后,告知臣妾,臣妾的身子不宜有孕,臣妾不信,可又承宠了一段日子后,肚子仍没动静,太后隔三差五地派人给臣妾送坐胎药,明面上她是希望臣妾有孕,实际她是在提醒臣妾该为陛下广纳后妃了。”
国君眉头一皱:“母后怎么会……”
皇后苦笑:“是啊,她当然不会和陛下说了,陛下心里只有臣妾,而臣妾又是个不能生的,太后不想坏了与您的母子情分,只得从臣妾这里想法子,臣妾也是被逼无奈,恰逢娘家人过来,给臣妾支了个招。”
国君的心底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皇后哽咽道:“臣妾曾问陛下,若是有宫女勾引陛下会如何?陛下说,你会杀了她,陛下可还记得这话?”
国君道:“朕的确说过这样的话,朕娶你时曾允诺你,今生绝不相负,只你一妻,六宫无妃。”
这个男人做到了,如果不是她的贪心算计,她本可与他白头偕老,至死不渝。
皇后捂住眼,悔恨的泪水自指缝里流了下来。
她需要一个孩子,哪怕不是她生的也好,但宫女国君会杀掉,世家千金又难免母凭子贵,威胁到她的地位,她需要一个不能杀但也不会母凭子贵的女人。
“臣妾想到了沈芸。”
沈芸是庶女,出身低贱,毫无矜贵可言,但她是自己多年好友,就算她犯了错,自己也不会“忍心”看着国君杀了她。
且因为她“背叛”自己的关系,国君会厌恶她,哪怕她入宫了也不会恩宠她。
届时,她真生下孩子,自己大可将孩子抱过来养在自己膝下,以自己在国君心目中的地位,这点小事,根本易如反掌。
她开始谋划。
说来也是老天爷帮她,沈芸的未婚夫前阵子与人闹出丑闻被她给责罚了,沈芸的亲事变得艰难起来,她打着为沈芸挑选未婚夫的幌子,将沈芸接入宫中,她给沈芸与国君下了药,让这二人生米煮成熟饭。
其实她并没有把握能让沈芸怀上,她原是打算先把沈芸纳入后宫,再让沈芸“算计”国君几次,次数多了,总能怀上的。
不料沈芸一次就中了。
但更没料到的是,那一次,宇文炤与她也……也误服了迷药。
那一年,宇文炤也正值青春年少,他是南诏国史上最年轻的国师,样貌英俊、风华如玉,一身本事更是出神入化,宇文炤也邀请来参加她为沈芸准备的宴会。
有些事不堪回首。
总之,她与宇文炤一觉醒来,已有了不该有的事实。
宇文炤坚持要去向国君请罪,被她阻止了。
宇文炤不怕死,她却还想要自己的命,这种事捅出去,她的身家性命、她的母族、甚至她的九族都完了!
宇文炤请罪的决心很大,她当时怎么说的?
她跪下来,拉住宇文炤的手,贴上自己的肚子说:“我肚子里兴许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你不为我着想,难道也不为自己的孩子想想吗?”
宇文炤顿住了。
她没告诉宇文炤,自己有孕的几率很小,也没告诉宇文炤,她才不要怀上他的孩子!
哪怕知道自己不会做母亲,回寝殿后她还让人熬了一碗避子汤服下了。
可是,两年都不曾有动静的她,在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