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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脸皮厚的令人发指的李奇,左伯清无奈的拿了一些二头鲍将李奇给打发了,他可不敢领着李奇去库房,不然估计这土匪一天都得来三回。
可是李奇却以为这事理所当然的,后世的公务员不都是这么当的么,公家的东西,有借口作死的拿,没借口编个借口也要拿,这都是常识啊,即便李奇没有当过公务员,但是他可认识不少公务员,这些可都是从他们身上学来的,且功力还不足一层。
然而,金国使节团的空前庞大,也让李奇感到十分担忧,这是一只刚出山的饿狼呀,若是不加以防范,后果将不可估量,只可惜他如今地位较低,而朝中大臣对金国是一片赞声,不赞成和金国联合的人都已经滚蛋了,种师道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如今最令李奇担心的还是宋玉臣那个蠢货,他真不知道宋徽宗怎么会派这蠢货去接待那些金人,毫无城府可言,你夸他两句,那蠢货就立刻与你掏心掏肺,估计用不了多久,纥石烈勃赫就能将汴京内外大大小小的一切他想知道的都给摸的一清二楚。
内忧外患。李奇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索性不去想,安安心心弄个红烧鲍鱼补补身子。
今日便是樊正下葬的日子,他的尸体被那些光头折腾了好几天,如今终于解脱了。李奇原本还以为这法事做的太久了,樊少白本末倒置了。可是据秦夫人所言。樊少白还算是挺顾生意的,一般有钱人家里,都留上两三个月,即便朝廷颁布了禁令,三个月之内必须下葬,还是有人不依法办事,以各种理由推迟下葬。对此,李奇真的很不理解。
天还只有蒙蒙亮,雪花纷飞。李奇带着马桥快步朝着樊楼行去。马桥打着哈欠,一脸幽怨道:“我说副帅。你和樊公子交情不浅,去送葬那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你为啥拖着我一起去?”
“你吃我的,用我的,这个理由够了没有?”
李奇淡淡的回了一句,又满脸怨气的骂道:“这尼玛是哪个蠢猪安排这个时候下葬,脑子冻坏了吧。操!冷死老子了。”
其实他哪里想去送葬,他本来就非常讨厌这繁琐的丧事,而且天又这么冷。可是秦夫人又是一个非常非常古板的女人。昨晚硬是在他面前念了一晚上紧箍咒,说什么她是女人不准去。不然她就去了,又说当日他夫君去世的时候,樊楼也派人来了,还说吴大叔年纪又大了,这冰天雪地的怕他摔着。
李奇当时被秦夫人念得头昏脑胀,而且又困又累,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下来。结果今早天还未亮,秦夫人就亲自来把他叫醒了,塞了两个热腾腾的馒头给他。就把他给赶出门了。
李奇是一路骂咧咧的来到樊家,马桥见他都这摸样,哪里还敢出声。
可是当他们来到樊家,眼前的景象着实让李奇大吃一惊,只见樊家门前可是人山人海,而且绝大部分都不是来送葬的宾客,而是这附近的老百姓。站在门外踮着脚尖往里面瞧,就跟看戏似的。
操!难道古代人的娱乐项目已经缺乏到了这种地步?这尼玛不是逼着我建游乐场么。
李奇一抹头上冷汗,走了过去,还未走到门口。忽然左肩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后面传来一个笑声:“李公子,你来了。”
李奇转头一看,来人正是蔡敏德,苦笑道:“想不到员外也来了。”
蔡敏德叹道:“我与樊老头总算是相识一场,他如今要走了,我也应当来送送他。”
虚伪。李奇呵呵道:“想不到员外如此重情重义。”
“哪里,哪里。”蔡敏德摆摆手,忽然小声道:“潘员外离开京城的消息,你应该知晓吧?”
李奇点了点头。
“那你如何看?”
“员外是想问我知不知道,究竟是谁买下了潘楼吧?”
“不错。蔡某这两日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
李奇翻着白眼道:“员外,我来京城还没有一年,你都想不到,那我就更不用说了,不过依我瞧,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原本这酒楼易主,也是时常发生的事情,但是对方既然要弄得这么神秘,那肯定有阴谋。”
蔡敏德点头道:“蔡某也是这般想的。”
李奇笑道:“不过咱们也用不着担忧,员外你什么风浪没有见过,须得着怕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么?”
蔡敏德哈哈笑道:“那是,那是。”
“李大哥,李大哥。”
李奇忽然听到洪天九的嗓门,寻声望去,见洪天九和周华、徐飞兴致勃勃的赶了过来。便朝着蔡敏德道:“员外,失陪了。”说着他便迎了过去,朝着洪天九等人问道:“咦?高衙内怎么没有来。”
洪天九嘿嘿笑道:“哥哥倒是挺想来的,可是太尉不准他来。”
还是俅哥英明啊!李奇感叹了一句,手一挥,道:“咱们进去吧。”
来到里面,只见里面是清一色男子,就连宾客也是如此,樊少白与几个和他一般大小的男子跪在灵堂前放声痛哭,由于樊正就一个儿子,所以樊少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