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心中的怒火。终于,朱由检忍不住愤怒,啪一声将右手拍在身边的桌子上,把那圆桌拍得一歪。桌上的一个青花瓷茶壶嘟噜噜滚下了桌子,哐一声摔在了地上,碎了。茶壶里的茶水洒了一地,让房间里一片狼藉。
房间里的宦官宫女们见天子发这么大的火,深恐殃及池鱼,没有一个敢上去收拾碎瓷,扑通扑通全跪在了地上。秉笔太监王承恩看着天子的脸色,脸色发白,也低头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
拍碎了茶壶,朱由检把奏章往桌上一甩,愤怒站了起来,低着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乱臣贼子!”
“李植这个乱臣贼子!”
朱由检低着头走了好一会儿,起码在书房里来回走了五十多次,才压制住了心里的怒火,安静下来。他站在窗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好久,朱由检才睁开眼睛。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皱眉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承恩等了好久,没听到天子说话。他小心地爬到朱由检身后,顺着朱由检的话头说道:“皇爷,李植杀秀才,攻击上官兵马,囚禁刑讯上官,这是造反啊!”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造反!”
王承恩转了转眼睛,问道:“那刚才朝会时候,圣上怎么又说李植是忠臣?”
朱由检吸了一口气,无奈说道:“朝堂上随便一句话都会传出去,李植也会听到消息。我若不说李植是忠臣,倘若吓到了李植,他真的举反旗造反了,这局势如何收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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