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母亲很少对她这样亲切,而今却如此对待顾琅华。
到底她是母亲的女儿,还是顾琅华是母亲的女儿。
顾琅华什么都和她抢,太后,裴杞堂,现在轮到了母亲。
徐谨莜握住手,长长地舒了两口气,这才稳住心绪,走了过去:“母亲、琅华,你们怎么在这里?祖母和父亲都在花厅里等着呢。”
徐谨莜略微尖厉的声音,将琅华从思量中拽了出来。
徐谨莜亲昵地上前挽住了杭氏的胳膊,将头靠了上去:“母亲你们在说些什么……”说着看向琅华,顿时脸色大变,“琅华这是怎么了?在因为什么伤心?”
“没事,”琅华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向周围看去,“我总觉得这宅子有些熟悉,如果这棵石榴树换成了木棉树,我都要怀疑身在杭州。”
“我也喜欢木棉树,”杭氏拉起琅华的手,“若是有时间,我们一起起回杭州,我们家在杭州的祖宅,种了许多木棉。”
琅华觉得杭氏很亲切,就像是一个熟人,一举一动,一眸一笑,都在她的记忆深处,所以是那么的妥帖,那么的自然,如果有机会,她想要多与杭氏说几句话。
刚想到这里,徐谨莜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琅华,你来是因为那个人吗?”
琅华颔首,没有回答徐谨莜的话,清亮的眼睛看向杭氏:“徐夫人,有空的时候,我能不能常来做客?”
“能,当然能,”杭氏笑出声,“如果你能常来,那是最好不过。”
徐谨莜不由地抿起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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