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搭了把手,想扶着迟老爷子起来。
“我不用你扶,孩子,爷爷没事儿!”迟家强老爷子对着温煦瞪了一眼说道:“没事干,净吓唬孩子们干啥!”
说完老爷子想证明自己可以起来,手往身后这么一撑,慢慢的就从坐着的石块上站了起来,还来回走了两步:“看,我没事吧!”
温煦可没有放过这两小子,伸手指了一下说道:“去,把放在我家附近的抓松鼠陷井都给我弄好了,然后去通知大磊子几家,少通知一家我都要你们好看!”
温煦从老爷子的笑容中看到了一点儿苗头,老爷子可能是扭着脚裸了,现在走是当然没有问题的,或许是有了点儿小伤。
看着两娃子垂头丧气的开始在自己家院子周围找陷井,温煦则是伸手扶了一下老爷子,看着迟老爷子要拍开自己的手,于是说道:“疼你也说一声!”
“确实有点儿疼,不过不碍事的”迟老爷子笑了笑。
“那我送你回去?”温煦说道。
“你忙你的去吧,不就是摔了一跤嘛,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不能动了,行了,别烦了你!”迟老爷子对着温煦笑了笑转向就向着村公所的方向走了过去。
温煦望着迟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到了广松家的山墙后,听到旁边传来了源波的声音。
“叔爷爷,迟爷爷真的没事嘛!”
“该没什么事儿,不过你们这家前屋后挖小坑纯粹就是找抽型的!”温煦瞪了源波一眼。
“嗯……”
温煦说道:“别嗯了,把周围的小坑都给我填了,然后通知其它的小子去迟爷爷家倒歉,要是晚上让我知道有人没去,我自己上门拎着他的耳朵去”。
这些皮猴子要不收拾一下还得了,都想着在自己家周围弄陷井了,说完温煦不管不顾的扔下了苦着脸的源波,转身回到了自家的锅屋里开始准备晚饭。
源波知道,今天晚上自己这一顿打是不可能少的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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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煦,世煦!”
温煦的饭才弄好,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站在了锅屋门口一看是村里的会计,自己的四哥温世杰。
“四哥!啥事啊?”温煦在自己面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问道:“吃过了没,没的话在我家吃一碗?”
温世杰摆了下手说道:“我回家吃,你嫂子己经在做了,我来是跟你说件事,你九哥的小儿子结婚你上不上账?”
“谁?”温煦说道。
温世杰解释说道:“你九哥,温世泰,住在县城里的九哥,就是那个外号二愣子的,人看着有点儿憨憨傻傻的……”。
温煦听四哥这么一说,立刻想起来了,张口说道:“这就是那位说在县城里扫马路也比留在村里的人强八辈子的九哥吧,三祖那一系的老九?”
“对,就是他,他的儿子下周三晚上结婚,说请柬就不给大家了,打电话过来通知大家一下,周三晚上县城的广聚源大酒店,一层大厅到了门口就能看到牌子了”温世杰笑着点头说道。
“我爷爷去世的时候他来了没有?”
温煦的印象中没有这位,也不想知道这些自己不太有深印象的亲戚,他只问一句,自家爷爷去世的时候这位有没有上账或者到场,有的话自己这当孙子的自然就该承上了这份人情来往,要是没有的话对不起,爷们没这兴致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温世杰听了愣了一下:“这我到是不知道!”
说完望着温煦说道:“你要是不去的话面子上恐怕有些不好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容易招别人的闲话”
温世杰想起来了,温煦的爷爷去世的时候这位还真没有来,不光是这位其它一些搬出去的所谓宗亲也没有来几位。原因温世杰也大至知道,搬出去的这些人原本就不太看的起还留在老村子的人,毕竟这里家家户户都穷啊。况且温煦当时只是个孩子,十六七岁的虽说辈份够长,但是谁拿他当回事啊,直接就这当温煦这一脉就没了。
但是谁知道这十六七的孩子没有过上几年,自己就开上近两百万的豪车了,这些人自然而然的又想把这份‘宗亲情份’给接上了,按理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所谓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嘛。
不过这话温世杰不好对温煦说,在老辈人看来,这人情来往可是头等大事,什么都能缺就不是不能缺了这些‘礼数’,生怕别人在背后议论自己家不知‘礼’。
但是这问题在温煦这里不成立,像是温煦这样极度怕这些‘不必要的麻烦’的就没有心情去深理这种剪不清理还乱的宗族关系。
“来没来也好查,我爷当时去世时候的礼单可就在家放着呢!我回头查查就知道,要去的话我中午就给你回音”温煦说的很干脆。
温世杰没有好意思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人家特意的嘱咐一定要把温煦的话给带到,想的就是这位温家村的‘有为青年’能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