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陶器来烧制水龙头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而且经常掰来掰去估计损坏的非常快。
除非是在外面涂上一层防锈漆。
但眼下不可能有防锈漆,常用的普通生漆都是从南方运来的树漆,根本就不防水。
绞尽脑汁的思考下,陈旭的眼神慢慢落在了陶瓷浴缸之上。
陶瓷浴缸并非全部都是陶瓷,只是在陶土制作成的浴缸外面涂上了一层瓷浆,然后高温烧制出来的。
陈旭瞬间想起了小时候用过的搪瓷脸盆和水杯。
搪瓷啊,就是在金属外面在烧制一层瓷釉,就完美的解决了金属生锈的问题。
虽然搪瓷的生产工艺他不知道,但最基本的原理没有任何问题,于是陈旭抬手把高河叫了过来。
“侯爷,叫我有啥事儿?”高河小心翼翼的挤上来问。
高河本来是清河镇一个普通的制陶工匠,自从陈旭当了清河镇的里典,他的制陶工坊一两年时间便发展成为了雉县乃至大秦最大最著名的陶器作坊,目前六七口瓷窑整天冒着滚滚浓烟,烧制的瓷器大车大车的拉到全国各地的清河商店,然后大车大车的钱币拉回清河镇,陶器工坊扩大了十倍不止,招收的制陶工匠和学徒帮工加起来有上百人,完全成为了一个巨大的乡镇企业。
在清河镇高河如今的地位直逼里典牛大石和游缴刘坡,其他榨油坊和酿酒坊造纸坊都没办法和陶瓷作坊比,因此高河在清河镇走路都是眼睛看在天上的。
不过来了咸阳,高河非常惊恐,因为眼前无论是工部还是内史府还是科学院的人,大部分都穿着官服,因此只敢躲在最后面观看。
陈旭把手里的水龙头递给高河:“如果要在这铸铁的龙头内外烧制出来一层瓷釉,你觉得能不能成功?”
高河接过龙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点点头说:“虽然没有试过,但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这把手和中间的木皮都要先取下来,而且只能用低温釉,煤窑火温太高的话恐怕连这个龙头都要烧融了……”
“行,这件事就交给你去试验!”陈旭也懒得和高河研究搪瓷的细节,主要是他也不会,而高河作为烧制了两年瓷器的工匠,应该说是目前大秦最厉害的瓷器大匠了。
“鲁二娃,你带高大匠回科学院去玻璃实验室找汤廷,告诉他全力配合高大匠尽快在这水龙头上烧一层瓷釉出来,越快越好!”
“是,侯爷!”鲁二娃抱着一箱子水龙头带着高河还有三个学徒离开。
“侯爷,为什么要在钢铁外面烧一层瓷釉,莫非是为了美观?”对于陈旭的多此一举,张苍都有些忍不住了。
“为了防锈!”
“原来如此,还是侯爷想的长远!”许多工匠都跟着一起点头。
所有人都知道,无论是铜器还是铁器,除开黄金之外,几乎所有的金属制品都会生锈,特别是遇水之后锈的更快,这水龙头长年累月的和水接触,自然需要做好防锈处理。
“好了,现在开始组织人手安装浴缸陶盆和水池,争取在两天之内全部安装完毕收尾,然后无论陶瓷水龙头能不能研究成功,都可以先测试自来水……”
接下来的两天,陈旭就像换了一个人,起早贪黑的守在清河别院指导工匠检查水管,安装浴缸和马桶等卫浴设备,因为卫浴设备和定制的陶管都是陈旭亲自设计的,接口都是统一标准,因此安装起来都很容易。
两天之后,厨房的洗碗池,浴室的浴缸,淋浴喷头,洗脸盆,卫生间的蹲坑和抽水马桶,外院公厕的洗手池,马厩和熊猫园的饮水池,整个内院外院四通八达的自来水管全都铺设到位。
所有工匠全都激动的聚集在水塔的位置。
两个帮工摇动一个手摇式的大辘辘,一根粗绳把挂在水塔顶上一个滑轮上的大木质吊桶从水沟里把一桶桶干净清澈的水提升到十米高的水塔上,一个帮工顺着水塔外面的梯子爬上去站在水塔顶上,将拉扯上去的水倾倒进水塔里面。
伴随着稀里哗啦的声音,足足倒了二十多桶之后,顶上的帮工回头冲着下面喊:“侯爷,已经到一半了!”
“行了,准备测试,所有监工和匠工去巡查自己负责监控和安装的位置,看看是否有管道漏水的状况!”
陈旭一声令下,围聚在一起的上百人呼啦一声就全部散开,很快内院外院到处都有人员到位的声音传来。
“开闸放水!”陈旭再次发出命令,早已等在水塔下面控制室的两个帮工将一道木闸抬起来,只听水管之中哗哗啦啦的流水声音传来,很快到处都传来人的呼喊声。
“报告,厨房出水了!”
“报告,浴室也来水了!”
“报告,厕所漏水!”
“报告,外院十丈外主管漏水!”
“报告,熊猫园水流很小!”
伴随着各处的报告传来,张苍和胡宽几个主要管事都整个院子前后奔忙,一群工部和内史府的官员匠工也跟着激动的跑来跑去。
漏水很正常,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