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卫们:“……”
戚缭缭率先进内,屋里点着油灯,油灯下的陈国公已经被上了铁镣,威武如山的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屋中央太师椅上,身上虽依然披着锦绣,却有说不出的凄凉。
见到他们忽然走进,他颓然的脸色刹那间又布满被惊到之后的威严。
“国公爷受惊!我是泰康坊的戚缭缭,同行的还有镇北王,我们是特意来见国公爷的。”
戚缭缭执了个晚辈礼。
泰康一煞虽然“臭名昭著”,但想来总归跟奸细什么的扯不上关系,陈国公默了一默。
看到她后方进来的燕棠,他面肌轻轻颤抖了两下,眼神也开始变得急切而复杂,仿佛总算看到个能说上话的人了,他唤了声:“随云?!”
燕棠也端正地行了个礼,而后道:“由于羽箭被换一案尚有些许疑虑,前来见见国公爷。国公爷这一日可还好?”
陈国公怆然:“有什么好不好的?自古忠臣多为奸臣害,老夫若能沉冤昭雪,便死也无憾!”
“国公爷言重。”燕棠道,“圣上英明,倘若实属诬陷,定然会还国公爷清白。”
陈国公冲着上方拱了拱手,拖出一长串镣铁声。而后吐了口气,看向他们:“你们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