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气氛比起素日的端凝肃穆更甚。
丘陵悄声近前:“梁永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点点头,顺势拖过张椅子坐下来。
天未亮的时候梁永琛就醒了。
窗外还黑乎乎的一片,他也没有太意外,因为自打赵胤催促他调去大理寺起他就没有真正踏实过了。
哪怕是乌剌与朝廷局势闹得愈加紧张,他也怎么都没想过通敌什么的会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但赵胤说他应该尽快离开太仆寺而避嫌,他也听了,因为找不出什么理由反对。
然而多年混迹官场的经验又总让他心底生出几分悬意。
在梁溧进入五军衙门之前,他虽未年少得志,但也可称一帆风顺。
可自从梁溧进入五军衙门之后,梁溧被上司惩处,接而又与泰康坊那几个纨绔结了梁子,再之后梁溧又心怀不甘地要挟戚缭缭,接而就发生了戚子煜与燕棠萧珩联手威逼梁家的事情。
梁溧的确是让他纵得有些过份,但之前十几年他还算有分寸,为何他会在衙门与上司斗气?
斗气也就罢了,又为何会将气撒在勋贵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