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经过短暂的缓和之后,再次滂沱起来。
邢炙快马加鞭赶到南面丁字号营防,与苏慎慈同来的两个小兵正守在门口不敢动。
他伸手将挡住门口的他们拨开,不顾一切地冲进屋里,屋里正换衣的苏慎慈尖叫一声,吓得他立刻又揣着颗心脏退了出来!
苏慎慈只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故意闯进,提着旁边一只门栓就要打,恰时门外又传来急切又熟悉的声音:“阿慈,是我!邢炙!”
门栓哐啷掉在地上,她听出来了!
邢炙听到动静,叩了叩门,没反应,便直接推开了。
苏慎慈呆呆站在屋中央,抓到一边的胳膊,眼泪忽一下就滚出来了。
谁说她不害怕?百来里的路程,一路风雨,还要提心吊胆是否有野兽或者伏兵出没。
当时是完全忘了害怕,到了营防是不知道跟谁诉说,眼下可算来了个人,她哪里还憋得住?
邢炙望着脸色青白的她,忽一下也眼眶发酸,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你怎么这么勇敢?你太能干了!”
苏慎慈克制着的情绪倏然之间也放了开来,两手抬起来紧攥着他的的衣背,眼泪也冒了出来。
原来他并不会觉得她不自量力!
她不想也做不到变成第二个缭缭,但她仍然有一颗向往着变强大的自尊的心,他不像别的人一样认为女子就应该呆在内宅里立规矩,不该过问男人在外的任何事情,这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