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赎金都得到了,还撕票!?”焦海瞪大眼睛说,“这根本一点儿信誉道德都不讲嘛!就算是寻仇,也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虽然都是绑架犯,但我们也是对这种人不耻的啊!”
啊!?
赵玉没想到,忽然间又冒出这么多新名词来?
寻仇?
精神病?
心理扭曲?
会吗!?
几个精神病,能策划那么完美的绑架?
仇恨呢?
断子绝孙吗?
什么仇恨值得这样极端?
赫然间,赵玉思绪纷杂,有关棉岭案的案情,似乎又变得更加复杂了!
“长官啊,”焦海似是立功心切,赶紧又说,“我认为,那个司机也是有问题的!你们得好好查查他!”
“嗯?为什么?”
“嘿嘿,要是棉岭案换我来做,我只是想要绑架那几个孩子而已!”焦海认真地说道,“那个司机一点儿价值都没有,我干嘛要把他也绑了呢?
“往轻处说,我把他直接留在原地,只把孩子们劫走,让他给家属们报信!往重处说,我给他来上一刀,用他的血来吓一吓那些孩子家长,让他们老实交钱!
“但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可能把他也带走的!带着这么一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那绝对是个隐患啊!
“所以,这个人肯定跟绑架有关系!错不了!”
嗯!?
听到焦海的话,赵玉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这位绑架专家的推测——对吗?难道,这个已经死亡的牛伟光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后,焦海又跟赵玉谈了一些自己对棉岭案的分析,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东西,和以前警方的许多推测都有出入,让赵玉一时间也无从分辨,究竟谁对谁错?
直到焦海被狱警们带走之后,赵玉仍然坐在问询室内,一遍又一遍地过滤和分析着这些刚刚得到的信息。
他把这些信息还有焦海与自己的推测,全都记在了笔记本上,试图从中理出一些新的东西。
虽然,眼前的案情还是那么扑朔迷离,可是,给赵玉的感觉,却是与这桩秦山第一悬案的真相,似乎又近了一步!
这感觉和当初面对剁手案时是一样一样的,他总感觉,真相似乎就掩藏在自己已经掌握的这些信息之中,但具体是什么,他目前还无从捕捉!
就这样,赵玉一直坐在人家的问询室很久,直到有狱警过来提醒,他这才想起离开。
然而,可是,可但是……
当赵玉前脚踏出问询室的时候,他脑中竟然忍不住又想到了“专家”这两个字,蓦然间,一个更加巧奇的想法,从他脑袋迸出!
对了!
我怎么差点儿忘了,就在这秦南监狱里面,可是还有着另一个“专家”呢!我何不把他也找过来,咨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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