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握着手枪的几名水手冲上去,抓起苏文庭不过十四岁的小儿子,凶神恶煞一样把对方攒蹄捆起,嘴巴上又补了一块膏药堵死,熟练的套上麻袋,塞进去石头,扎紧袋口,咚的一声,扔下了水。
前后不过三十几秒。
“孙先生,猛虎不食丧家犬,暴雨不打落难人,你要钱,存款已经到你账户上,我们身上这些金银细软你也可以全部拿去,都是江湖人,你如果与廷爷有仇,祸不及妻儿,放我们这些人一条生路。”常月娥也算是在江湖上打过滚的女人,此时此刻,比旁边几个吓到慌手慌脚,哑口无言的男人反而更镇定,朝宋春忠开口求道。
宋春忠此时脸上满是得意和贪婪,把手枪扔给旁边的一名手下,自己走到常月娥身边,伸手托起常月娥的下巴,淫笑道:“阿嫂,我这个人呢,最钟意寡妇,尤其你是江湖大佬廷爷的女人,老实讲,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尝尝味道,放心,你把我服侍好,我没有妻儿,以后在大马和你双宿双飞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话,手也放肆起来,慢慢解开了常月娥旗袍领口的扣袢,露出胸前一片白皙与锁骨。
“孙先生,谋人财产,淫人妻女这种事……你……你倒是……”常月娥青白着一张脸,想要再说场面话,宋春忠已经探手把对方横抱起来:“哎,话不能这么讲,廷爷与水房当年做过多少这种事?我也只是效仿廷爷而已,阿嫂,咱们去床上说话好啦?”
说着话,宋春忠抱着常月娥朝客轮的舱房内走去,在甲板上上束手待死的众人和看管他们的水手,都能听到客舱内衣服被撕裂与女人强忍而出的闷哼喘息声……
半个小时后,宋春忠才志满意得的提着裤子从客舱内走出来,此时甲板上,随常月娥登船的男人已经全部被下海送去游水,还立在甲板上瑟瑟抖的只剩下女人,宋春忠扫了一眼,朝旁边的水手们说道:
“这些女人是你们的了,记得替她们在大马选个够僻静的矿山,十几个女人,够抵这次的船费了吧,老规矩,房产地契我拿走,金银细软留下便宜你们,这些女人的老子或者丈夫,逼良为娼,她们也没少为虎作伥,我也算是替天行道。”
宋春忠咂咂嘴,似乎对刚刚半推半就屈服在自己胯下的常月娥颇为回味:“尤其里面那个寡妇,功夫很好,难怪苏文庭那个老家伙娶了她,她可以挂头牌嘅。”
“陈先生,多谢多谢。”十几名做惯这种水上活计的水手眉开眼笑,一名头目凑过来对宋春忠说道:“陈老板,是不是现在……”
“让接我的船过来,我回香港,你们这一路去大马,慢慢玩。”宋春忠从口袋里取出香烟点燃,舒爽的说道:“我得把房产地契,存款之类的变现,回去告诉你们马先生,让我知道他如果怜香惜玉……”
“陈先生,你知啦,我们老板从来不会怜香惜玉,只会辣手摧花,进了我们老板的手,想死都难。”那名头目说着话,举起手枪,朝天鸣了三枪。
远处一艘小货轮凑了过来,宋春忠收拾整理了一下衣服,在货轮水手的帮助下上了货船,扭头对客轮上穿着破碎衣服,头凌乱,脸色潮红,挣扎冲出客舱望过来的常月娥笑笑说道:“阿嫂,以后山长水远,不必再见。”
说完,扭头对亲自来接他的雷疍仔说道:“辛苦你,开船,返香港。”
“不辛苦,阿耀特意拜托我来跟住阿叔,我当然要尽心,阿叔这边请。”雷英东披着黑胶雨衣,领着宋春忠进了船舱,货船缓缓开动,朝着香港驶去。
雷英东帮宋春忠打开一罐啤酒,欲言又止,最后开口只是淡淡说道:“阿叔,四个小时就能到码头。”
“有话对我讲?”宋春忠接过啤酒没有喝,而是对雷英东笑着问道。
雷英东犹豫一下:“祸不及妻儿,那些女人也是……”
“祸不及妻儿这种鬼话呢,是那些恨意不够强烈的人讲出来的,你如果真的恨一个人恨到狂,不要说妻儿老小,祖坟都会刨掉。”宋春忠微笑着对雷英东说道:“何况苏文庭当年跟在日本人背后为虎作伥,开慰安所,逼良为娼,欺男霸女,走私贩毒赚来的钱,这些女人没有少花一分,既然享受过大富大贵,那么受的报应也不能少一分,而且我答应过苏文庭那些人,要让他们在九泉之下看着自己妻女,帮他们戴顶鲜艳的绿帽,做人,说话一定要算话。”
雷英东呆呆的看着宋春忠半响,才开口问道:“阿叔,你到底什么人?”
“我?良心早就喂了狗,准备收山养老的一个下九流江湖人。”宋春忠喝了一口啤酒,笑眯眯的对雷英东说道,然后把啤酒还给雷英东,自己敲着后背朝船舱深处的床板走去:“年纪大了,这种年轻时最中意的寡妇,如今都快吃不消,回香港要补补身体。”
雷英东手里端着啤酒,望着宋春忠的背影,心中有些寒。
水手称呼这个人陈先生,苏文庭老婆称呼他孙先生,自己知道他姓宋,这个人到底有多少个身份?多少张面孔?说出的话,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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