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不跟对方叫这个真,而是饶有兴趣地继续发问,“那你们打算打多大的秋风?”
这就更不是什么好话了,不过高壮汉子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一、一两百个吧。”
“你在说谎,”冯君毫不犹豫地指出这一点,“不过呢……你们也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样吧,除了这把喷子,还有几支火器?”
车里还有两支长家伙,一支是五连发猎枪,一支是五六冲锋枪。
五连发有二十颗子弹,五六冲有七十发子弹,还有两个弹夹。
“把枪扔到地上,”冯君毫不客气地指使他们,“还有,四箱子钱,你们只能拿走三箱,留下三百万算是赔偿,有意见吗?”
谁敢有意见?淘金者拿起三箱子钱,扶起伤者,两辆奔驰车绝尘而去。
大家心情都不好,不想说话,平白损失了三百万,这笔生意亏了。
开了一段时间,女人才颤颤巍巍地发话,“老大,对不起,损失从我那份儿里扣。”
“你和吊眼,一人出一半,”高壮汉子冷冷地发话,此刻他一肚子的邪火,“尼玛,眼瞎啊,看清楚招惹到什么人了吗?”
“看清楚了,”女人嗫嚅着回答,“真没想到,真有会指风打穴的……还好他功夫不到家。”
她的眼力,比老大的眼力还好,要不然也不敢随便夸口。
然而,她害怕归害怕,但是对方没有一下点倒自家小弟,而是额外借用了强力弩,说明功夫还是有点欠缺。
“尼玛,”高壮汉子气得骂一句,“先不说他功夫到家没有,他师父总能练到家吧?”
“啊?”女人闻言,顿时傻眼了,“他还有师父?老大你怎么知道的?”
“我啥也不知道,”高壮汉子冷哼一声,“我就问你……你敢不敢保证,他没有师父?”
女人不做声了,良久才抬手一拱,“老大你说得对,他这么年轻,有师父很正常,还会指风打穴……你说他修炼的是什么内功,弹指神通?”
高壮汉子的嘴角扯动一下,“还六脉神剑呢,这尼玛我哪儿知道……”
两辆奔驰车走后,冯君抽了根烟,看看四下无人,才将扔到地上的三只枪捡了起来。
他没有混过黑道,但是眼下的处理方式,却是隐合了道上的规矩。
涉枪,在国内一向是大事,淘金者们的三支枪下有没有亡魂,这很难说,所以他不能抢枪,只能让对方把枪扔下。
将来淘金者们一旦事发,被警察抓住之后,警方肯定会要求他们检举立功。
可以想像一下,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这些家伙能不能撑住不乱咬,真的很难讲。
如此一来,冯君就有可能被牵扯进来——枪是被他抢了。
他让对方把枪扔到地上,就有了转圜的余地——我又没有抢枪,就是觉得这不是好东西,所以让他们扔了。
这点转圜余地不是很大,也欠缺说服力,但终究是一层保险。
不涉枪的话,警方就算追查冯君,也仅仅是私下买卖黄金,算不上太大的事。
同理,他还很想抢了对方的奔驰车呢,但那也是淘金者们的座驾,抢来也是麻烦。
不管怎么说,对方想抢他,却被他留下了三百万和三支枪,他赚大了。
枪支是个好东西,此前他一直想搞,没有搞到,才退而求其次买了强力弩。
驶离现场之后,他给王海峰打个电话,约定在公园门口汇合。
汇合之后,他将一个皮箱、两个小箱子和两支长枪转移到了王教练的奥迪车上。
两支枪外面包着报纸,但是王海峰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主儿,一见报纸的模样,眼睛就是一亮,“我说,那是什么东西?”
冯君看他一眼,“我就放一下,一会儿就拿走……你确定想知道?”
“那还是算了,”王海峰笑着摇摇头,不过紧接着,他又出声发问,“你开的什么矿,前一阵要炸药,现在又是这种玩意儿,怎么会这么危险?”
“很快就不危险了,”冯君笑着回答,然后一拍他的肩头,“我先还了车,然后买辆车去,你给提点建议。”
还车倒是简单,买车的时候,王海峰一本正经地建议,“你想要好车,还想低调,那……买辉腾吧,低调到让你怀疑人生。”
冯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说的就是那个……帕萨特的哥哥?”
“没错,”王海峰得意洋洋地点点头,“别人只当你开了帕萨特,你也不吱声,有不开眼的惹到你之后,你告诉他……爷开的是辉腾,这啪啪地打脸,多爽?”
“爽吗?”冯君狐疑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是故意装逼,有点……暴发户的感觉呢?”
“你懂个毛线,”王海峰不屑地哼一声,“正经的名牌西服不是阿玛尼,是手工缝制……懂吗?”
冯君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我就觉得,你是在憋着劲儿毁我,这心态真的有点不健康……你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