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砍自己一刀已经很给面子了,他到底年老,今年都不知多少岁数,又没逆反先天,半只脚都踏进棺材板的人能砍出那一刀,真的很不容易。
而且那一刀透出的境界,对他有很大的借鉴,也就不奢求更多。
冲着老头拱拱手,道了声谢谢,项央一转头离开,看方向,是南乡之外最近的一座山。
等项央离去良久,老翁才咳嗽个不停,仿佛能把肺给咳出来,一张原本平和的脸孔也变得扭曲,狰狞,双眼死死凸出,像是死人一般。
干枯的手掌一把将身前的河水打出丈高的水柱,扑腾上一条青鱼,也不见如何动作,那鱼就血肉纷飞,化作一条骨头架子重新落回水面,鲜红的颜色也慢慢变淡。
“呼,好险,这小子竟然能正面硬抗我的屠牲刀,差点让我邪念反噬。
看来回头还是要提醒一下霸先,小心提防这个小子,他的天赋太高,说不定能与庄哀相比,不能大意。”
脸色渐渐恢复平静,只是眼中的光彩怎么也回不到先前的模样,老翁低头垂发。
刚刚那一刀,他是抱着杀死项央的心态斩出的,可惜并没有成功,也所以,他选择顺坡下驴。
“也许,我该将他留下,变成我闵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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